"趙安柏長嘆一口氣,一臉愁容,“趙某也實在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了,前幾日昭陽公主將我妻子帶進宮去見了曹貴妃,也不知道曹貴妃會對她怎樣,你說我能不心急嗎?
魏慶見他著急的模樣,也不做多想,“再心急,我們也不能這樣去冒險,還好你今天沒見到王爺,這話要是給王爺聽見了,你只怕小命難保。”
趙安柏嚇了一跳,連忙道:“魏將軍,你不會跟王爺說吧?我也是一時心急,胡言亂語……”
魏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氣道:“趙大人,你放心,魏某不是那樣的人,你我都是為王爺做事,互相提點關照那都是應該的,你這主意再別說了就是。”
趙安柏拱手作揖,連聲道謝,喃喃道:“那就好,多謝魏將軍。”
兩人又隨意閑話了幾句,趙安柏知道梁鴻也還躲在里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便不再逗留,起身告辭離開了王府。
趙安柏離開后,梁鴻也一臉凝重地從里間走了出來,魏慶連忙迎上去。
“王爺,方才他說的,您都聽見了?”
梁鴻也點點頭。
“這個人,看著文文弱弱,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這是故意說給本王聽的。”
“啊?”魏慶呆住了,今夜他吃的驚可真不少。
梁鴻也揀了一把椅子坐下,沉聲道:“你覺得他沒發現我在這里?”
魏慶垂頭思索了一會,緩緩道:“他進門的時候喊得很大聲,確實有些怪異,難道他聽到了我們說話?”
梁鴻也點點頭,“只是不知他聽去了多少,這小子雖然扳倒太子的心很急切,但本王總覺得,他目的并不止于此。”
“要不要末將派人跟著他?”
“暫時不必,你不要忘了,他侯府也養了暗衛的,若是打草驚蛇就不好了,他對本王還有用。你平時與他結交,多留意些就是。”
魏慶點點頭,站在一旁不再說話,梁鴻也沉思了半晌,又道,“他方才說的,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王爺,不,不妥吧?”
“只有找到那封圣旨,我們才好有個由頭起事,現在誰也找不到那封圣旨,曹家倒了,曹貴妃和太子依然什么事都沒有,要是就這么等下去,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可是王爺,這太冒險了,若那封圣旨只是被藏了起來,到時候他肯定會拿出來,那,那我們不就露餡了嗎?”
“我們露什么餡?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誰能將這事栽到我們頭上?”
“可,可是……”
梁鴻也看了一眼魏慶猶豫擔憂的神色,不由笑了起來,但很快又斂色道:“還是先看明天太后去了靜照寺會不會出事再說吧。”
趙安柏離開王府后不敢有片刻停留,立刻趕回家去找他父親趙義嘉。
趙義嘉正在書房里考驗二兒子趙安竹的功課,見他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心中不由一緊,忙問道:“柏兒,出什么事了?”
“爹。”趙安柏進了屋先兀自去桌上倒茶,連喝兩杯后方喘勻了氣息,走到趙安竹面前道:“大哥跟爹說些事情,你先回去自己讀書。”
趙安竹抬頭看向趙義嘉,見他點頭同意了,便自覺起身收拾了書本,趙安柏將他送出門,看著他走遠才關上了門。
趙義嘉的夫人徐氏見趙安竹被叫去不過一刻鐘就回來了,便問道:“竹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惹你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