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抵著他的眉頭。
“那你剛才為什么愁眉不展?”
趙安柏聞言輕輕嘆了口氣,
松開雙手,
幽幽地說:“雖然陛下下令重新查案,
但負責查案的人是太子。”
林洛洛猛地直起身子,臉色倏地沉下來,“怎么會讓他去查?他自己就是兇手,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趙安柏急忙拉住她,神色慌張地四處張望。
“洛洛,小點聲,他畢竟是太子。”
林洛洛重重地嘆了口氣,呆坐在一旁,適才的歡喜已經消失不見。
趙安柏一路走來,也暫未想到什么好辦法,是以也一同呆坐著陪她嘆氣。
良久,林洛洛終于長嘆一聲,“你不覺得那個陷害我爹的人并沒有得到什么好處嗎?會不會其實不是他,而是……”
趙安柏緊鎖眉頭思索著,“你說得也有道理,但目前的證據確實都是指向他。”
“不如我們來演場戲吧。”
林洛洛想了想,探身在他耳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才剛說幾句,便被他打斷了。
“不行,我不同意這樣做。”
林洛洛見他反應激烈,雙眉緊鎖,堅決的眼神中隱含了幾分痛苦,不由地心中不忍,只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案件重審的機會,若沒能借機一舉翻案,那從此以后林家便再無伸冤的可能,想到此,又禁不住神傷。
趙安柏見她并不與自己爭辯,反而沉默不語,暗自神傷,心中驟然痛不可言,曾經的林洛洛不會這樣沉默。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牢房,一面墻三面木柵欄,光線從頭頂一個小小的窗戶射進來,地面只鋪了些干草,幽幽冷風從走廊那頭飄進來,墻外傳來連綿不斷的滴水聲,連呼吸的空氣似乎都夾著冰。
他不應該讓她一直待在這樣的地方。
“洛洛,你別難過,你剛才說的,我可以去做,”他握著她的雙手,輕輕撫著,停了一會,繼續說道,“只是太子背后很復雜,我不希望你卷進去,你再委屈一陣子,我會盡快救你出去的。”
林洛洛眼中一酸,忍下眼淚不去看他。
趙安柏伸手將她樓入懷中,良久,她直起身子,雙眸清亮,眼神堅毅,“我聽你的,我什么都不做,你要萬事小心,讓林飛暗中保護你,我等你。”
“好。”
正月十五,上元節。
一年里最為熱鬧的節日,滿城百姓紛紛出門賞燈,青年男女協同游玩,不知又有多少芳心暗許,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