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撫上他的眉心。
“洛洛!”
她的手還未觸到他的眉心,
趙安柏已經(jīng)一聲驚呼坐了起來,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怎么了?我在這里。”
趙安柏聽見她說話終于醒轉(zhuǎn)過來,一把抓住她舉在半空的手,眼中立刻閃出欣喜的光芒,道:“洛洛,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林洛洛說著話一只手撐起身子,想要坐起,趙安柏見了,連忙轉(zhuǎn)過身扶著她靠在床頭,自己面對著她坐著。
“你睡一天一夜了。”
“這么久?”
趙安柏替她蓋好被子,墊好靠枕,笑道:“你睡了這么久,餓不餓?”
林洛洛微微一笑,忽然覺得嘴里干渴之極,便道:“我不餓,我想喝水。”
趙安柏起身出了外間,提了一壺?zé)岵韬鸵槐K燭臺進(jìn)來,屋子里瞬間充滿了溫暖的燭光。
他將燭臺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熱茶,輕輕吹了一會,送到林洛洛嘴邊。
林洛洛伸手去接,“我自己來。”
趙安柏避開她的手,“你別動。”
“好吧。”
林洛洛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知他的脾性,也只好由得他,湊過去一口氣喝完了一杯茶,又一連喝了兩杯,才終于不覺得渴了。
趙安柏等她喝完茶,輕聲問道:“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林洛洛見他待自己小心細(xì)致,知他是擔(dān)心自己之極,不由心生疼惜,抓起他的手,柔聲道:“我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趙安柏緩緩垂下頭去,緊緊握住她的雙手,過了片刻,說話聲音里已有了些顫抖,“我當(dāng)初若是堅(jiān)持不讓你喝那個(gè)藥就好了,你現(xiàn)在不僅失憶,不時(shí)還要忍受這樣痛苦的折磨,你恨不恨我?”
林洛洛正想出言安慰他,忽然覺得心口隱隱發(fā)疼,不由地抽出手捂住xiong口,趙安柏被她這一舉動嚇得一跳,連忙摟住她,問道:“怎么了,哪里疼?”
林洛洛咬牙忍了一會,終于疼痛漸息,抬起頭來沖他一笑,道:“不知為什么忽然疼了一下,你以后不要說什么恨不恨你的話了,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不是?”
趙安柏樓她在懷中也不答話,只聽林洛洛將頭靠在他xiong口,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緩緩道:“我昨天聽見好多人跟我說話,娘問我為什么不理她,我怎么會不理她呢,我真想見見他們,可惜總是看不見他們的樣子。”
說著兩條晶瑩的淚痕從眼角劃下,滴落在趙安柏的xiong前,趙安柏伸手輕輕替她擦掉眼淚,環(huán)抱她的雙臂不由地又緊了緊,良久,方道:“洛洛,我會替他們報(bào)仇的。”
林洛洛抬起頭,圓圓的眼睛盯著他,道:“我們不是答應(yīng)太后不再追究了嗎?”
趙安柏低頭看著她,解釋道:“我們答應(yīng)了她不追究林家一案,但并沒有答應(yīng)她不報(bào)仇,是不是?”
林洛洛垂眸想了想,會心一笑,坐起身子,欣喜道:“是啊,她可沒說不許我們報(bào)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