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面紗的遮掩,楚臨星的任何神情都無法逃離她的眼睛,被她徹底掌控在懷中。
她貼得楚臨星很近。
巨大的沖擊令他耳旁嗡鳴陣陣。
裴淮義對外從來是溫和的模樣,楚臨星先前說她道貌岸然,只能夸他看得清楚透徹。
清苦的藥氣與她身上的瑞香緊密交織。
楚臨星任由眼淚沖刷著面頰,他顫抖著呼吸,卻不敢出聲。
他默默懺悔,無數次設想被裴淮義戳破身份的那日,當這一天真的來臨,他害怕的不敢睜開眼,想要徹底逃離。
她的唇瓣貼的很近,只差一點,就能吻上。
“裴大人。”
遠處傳來誰的呼喊。
“你們大人去哪了?”
她離席太久了,肖柏派人來尋她了。
楚臨星如釋重負地睜開眼睛。
蒙著水膜的眼睛錯不及防地對上她的,裴淮義的眼睛平靜深邃而明亮,他看不到半分醉意。
“雪竹。”
裴淮義松開他,任由他軟著身子,大氣不敢喘地倚在一旁。
“主子,您喝醉了。”雪竹上前虛扶著她的小臂。
看著離去的身影,他陷入巨大的恐懼里,遲遲回不過神。
九月不滿地動作,楚臨星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身上還沾染著她的淡香,楚臨星沒有顧及面上的淚痕,任由眼淚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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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義蹙著眉頭,冷聲道:“查到成恩的下落了沒有?”
雪竹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主子,楚公子他,究竟是成公子嗎……”
裴淮義沒有出言回答。
她也想知道,楚臨星究竟是不是成恩。
起初她懷疑楚臨星,是因為他身上與成恩過分相似的感覺,可接觸下來的這段時間,她發覺并非如此,楚臨星有太多地方與成恩不同了。
成恩有痼疾,每到雨天,手腕都會隱隱作痛。
他不是一個能忍痛的,但楚臨星不同,當初在弦月堂,郝掌事對他動用私刑,十指連心,他都沒能叫出聲來。
他貌似是真的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