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有關李云邦的事更不要摻和,這是上面的意思。
裴淮義并不著急去看。
她踩中了大人物的痛腳,讓那位穩如磐石,不可撼動的大人對她生出了忌憚。
至于那位恐嚇她的,假的成恩公子,也是另有圖謀。
今夜,兵部尚書伏刻炎要圍剿李云邦的手下。
裴淮義闔著眸子聽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今日只做看客:“她們人到哪了。”
“回主子的話,那幾位大人到齊了,伏大人的人還有一會。”
“我們來得及?”
“里面也有我們的人,完全來得及。”
她微微頷首:“走吧。”
“去會會諸位大人。”
欖風樓。
三個官員還不知將要發生什么,正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多虧了步大人,”中年女人看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賞識,“難怪伏大人看中,步大人竟有如此才干,叫人欽佩。”
被她夸贊,步千里笑著回敬,說著場面話。
自李云邦女兒縱馬踏死了人,下獄受罰后,她便有一段時間未顧及朝堂政事了。
當初她對裴淮義表露出拉攏的意思,裴淮義也說著盡力幫她把女兒帶出來。
但縱馬傷人哪里是那么好了結的。
裴淮義本就有意傷她根基,明著應下了這件事,當著李云邦亦是這般做的,但挑起此事,鼓動百姓,也是她的手筆。
李云邦興許有所察覺,卻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如今誤認為她與伏刻炎為一條線,要借此敲打她們一番。
只是她打錯了算盤,這一舉動只會讓伏刻炎更加視她為眼中釘,從而壯大裴淮義的勢力。
“大人,”淸倌上前,低聲提醒裴淮義,“今日忙完,可要留在卷舒這?”
裴淮義示意風蘭遞給他銀子,算作他方才見人拖住,通風報信的答謝,隨后提醒他:“卷舒,你是淸倌。”
“大人這話,真是叫人傷心,”秦卷舒苦笑一聲,收下銀子,“可卷舒在大人這里,早就不是淸倌了。”
內室傳來響動。
伏刻炎的手下應當已經進去了,今日是一場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戲碼。
看時候差不多了,雪竹才進去,瀟灑利落地給這幫大人們解決了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