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多慮,他如何,與微臣沒有任何關系。”
嫌棄那是她給了楚臨星太多的關注,讓他有機會欺騙自己,還想懷著旁人的孩子得她的庇護。
她允許裴淮義做最后的選擇,這也是她對楚臨星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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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院。
手腕傳來的劇痛再也無法忍耐,楚臨星顫抖著接過熱帕子,將痛到發抖的腕子纏上,隨即發出一聲痛哼:“……大人呢?”
他將近一整日不曾見到裴淮義了。
蒹葭特地讓蘆葦出去,不讓他看主子敷腕子:“大人不曾回來,公子,皇季父實在過分,怎么就要磋磨您呢?”
他不能隨楚臨星進宮,在外等著,結果就瞧見他淋著雨從宮內出來。
一路上胎動的厲害。
“安胎藥,好了嗎?”他斷斷續續地道。
只求不要發熱。
若是著冷發熱,只怕免不了要喝其他的藥。
為了腹中的九月,他幾乎不讓自己生病,就算病了,也不喝安胎藥以外的湯藥,如此也扛了過來。
蒹葭點頭:“蘆葦去煎藥了,想必快了。”
“將碗給我吧,你不必守著,出去休息吧。”楚臨星接過他遞來的那只瓷碗,輕聲道。
他覺得自己此刻
沒有什么力氣了。
膝蓋隱隱作痛,跪到最后,就連小腹也痛了起來。
九月從來堅強,每次他都擔心,可淋雨、被懲戒、食不果腹,這些都沒有讓九月離開他。
他們還是有父女的緣分在的。
楚臨星如此寬慰著自己,拿出當初裴淮義給他的藥瓶,拉開褻褲褲腿。
原本修長骨感的小腿,此刻遍布青紫痕跡。
他幼時在楚府不曾受過什么委屈,被養的皮膚細嫩,一點磕碰就能出些印子,若是能一直在楚府帶下去,按照他的安排,加一個疼愛他的妻主,這樣的身子或許沒什么不好。
裴淮義就喜歡他這幅模樣。
她先前總說:“小少爺,這身子怎么經不住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