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李云邦的燃眉之急、心腹大患也解決了,她的手下亦能多一位得力干將。
畢竟依著皇帝對她的看重,裴淮義再升回御史,也不是不可能。
“此女狂妄固執,膽大妄為,不可為老師所用。”
聞人宗政對最近眼前這個學生十分了解:“是不可,還是你沒有勸說的動?”
“……二者皆有,”李云邦咳了兩聲,“她是兵部尚書伏刻炎的人。”
并不與她們向來不對付。
聞人宗政搖了搖頭:“興許是你誠意不夠。”
尋常說一不二的女人,在她面前同鵪鶉沒有區別:“老師教訓的是。”
“我將她曾經寵愛誰的消息給你,不是讓你將自己的把柄遞到她手中的。”
“今日她自身救下三人,只會被皇帝看中,伏刻炎看中。”
“想辦法拉攏她,說服她,若不成,就做的干凈些,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她態度也冷了下來,被身旁的男仆扶起來,吩咐道,“若不能為我所用,便是心腹大患。”
她不會留一個這樣的人做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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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訊結束,楚臨星撐著身子出來。
男子的小日子還沒有結束,照理來說喲啊持續日之久,這時候不宜出門。
但刑部傳喚,他不能不去。
“公子,沒事了,沒事了。”蒹葭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安慰他。
有裴淮義在,問詢結束的很快,他們也沒有被為難。
這些人對他們的態度也與往常大不相同。
裴淮義親自到場,反倒是印證了百姓口中的那句:琴師勾走了裴大人的魂。
見他出來,不遠處的圍觀百姓竊竊私語,不免有些話語落到他的耳朵里:“……肖大人買下后,他就跑了,跑裴大人府上去了。”
“裴大人心善,就收留他了,可對他也忒好。”
“他還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做裴府的主君嗎,未免太妄想了。”
“最多做個小侍。”
這些帶著惡意的揣測紛紛朝他襲來。
楚臨星麻木地站在一旁,幕籬遮著,誰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直至看到裴淮義出來,他的眼睛才明亮一些,像是被注入生命的木偶。
她的出現打碎了方才的流言,一時間四周靜可聞針。裴淮義沒有理會,只讓他上馬車:“你師兄在府上,回去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