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星很想為自己辯駁,卻不能暴露他并非啞巴的事實。
他明顯的聽出了裴淮義的捉弄,這才他是真的聽出來了,所以用眼睛控訴她。
裴淮義就是看他不能說話,故意在捉弄他、欺負他。
裴淮義唇角的笑意擴大了幾分,只評判道:“好兇的眼神啊。”
下一刻就要沖他亮出尖利的爪子和尖齒一般。
“她們都說,楚公子是個冷美人,美則美矣,是身上沒有活人氣,我看實則不然,”裴淮義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楚公子是很有脾氣的人。”
他來京收斂的極好,一身富家公子的脾性,早在逃亡路上磨沒了。
明明就是裴淮義壞心思地要把他的脾性勾出來,這會又斥責他脾氣壞、眼神兇。
楚臨星咬著唇肉,極力克制著自己的神情,這會眼神也不躲閃了,直直地看著她,一副寧折不屈的樣子。
那雙清透卻疏冷的眼眸透出她的模樣,要用這種方式喚醒她幾乎不存在的良知似的。
只是這眼神不輕不重,實在對她造不成什么傷害。
“上次楚公子說,我和她們所說的不同,是在罵我道貌岸然?”
裴淮義攬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隨著身旁女人的舞步,將懷中男伴拉得更近些。
楚臨星小心翼翼跟著她的腳步,生怕再像方才那般踩到她的腳。
“楚公子慣會拐彎抹角的罵人,真是不敢想,若是你啞癥痊愈,該有多么鋒利的一張嘴。”單是這樣的打趣就讓他紅了耳尖,裴淮義欣賞著他生動的表情。
只是露出一雙眼睛就已經很精彩了,如果面紗去下,楚臨星此刻的表情想必只會更精彩。
磨人的胡舞甫一結束,楚臨星就落荒而逃了。
裴淮義沒有追上去,看著他被狼攆了似的,維持著端莊的模樣疾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