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剛有些動容的神情登時冷下,嘀咕了一聲:“你哪需要我擔心……”
“嗯?”裴淮義側(cè)眸看她,后者卻冷哼一聲將茶盞放在桌上。
肖柏很快分析了一下,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樣:“鬧了半天,你就算喜歡這一口,不論是誰。”
言畢,她徑直走開。
楚臨星穩(wěn)住心神,持箸的手才沒有抖。
什么叫喜歡這一口,不論是誰?
她怎么能把裴淮義說的那么壞?
楚臨星思緒翻涌,想看一眼她是否會生氣,接過抬眼就錯不及防撞進了那雙深邃的眸中。
他不知道,裴淮義究竟是什么時候看他的,又看了多久。
裴淮義見他錯開眼睛,突然忙碌起來。
烏發(fā)遮住了一些眼尾,楚臨星素白的指節(jié)捧著餅皮,低著頭在春餅里放了許多菜,隨后,那個鼓鼓囊囊的春餅遞到了她的面前。
裴淮義揚了揚眉頭:“我不餓,本就是叫人給你做的。”
結(jié)果他會錯了意。
被拒絕,楚臨星也沒有落寞的模樣,卻仍舊不吃。
“楚公子,戴著面紗,可如何用膳呢?”
條案不大,就顯得兩人距離過近——已經(jīng)超出女男關(guān)系的安全范圍。
她掀開一頁卷宗,眸光只落在面前疏冷的琴師身上:“還是楚公子有什么特別的本事?”
看著楚臨星惴惴不安,露出緊張又擔憂的神色,她才勾唇笑著離開。
……一副達成目的的模樣。
楚臨星懸著的心不敢放回肚里,思緒因著她的話語與身上的瑞香氣亂了,頭腦也暫時不能正常思考。
裴淮義是很壞的人嗎,他總覺得她與以前不一樣了,尤其是無法反抗的壓迫,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的圈套,還有,有些曖昧的語氣。
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么會呢,裴淮義從來溫和,當是他想多了。
他拒絕不了裴淮義的好意。
只是住進來后,安胎藥的藥渣埋在哪里,他的假面又該如何處理,裴淮義近些時沒有頻繁試探他,真的不懷疑他了嗎?
裴淮義不知道他過了多少復(fù)雜的念頭,聽身旁親衛(wèi)道:“她們都說楚公子這是移情別戀了。”
一襲白衣,上京尋覓妻主近半年,怎么能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