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在楚臨星是成恩師弟,還算親切的份兒上稍加提點,至于楚臨星聽不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楚臨星匆匆點頭,而后猶豫一瞬,朝她比了個多謝的手勢。
她還欲問楚臨星些什么,就見他突然露出了難以承受的模樣,整個人朝前栽去。
“誒。”裴淮義拉了他一把,誰知楚臨星像是軟骨頭,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么落到她懷中,靠著她。
懷中身子溫軟,像一塊暖玉。
如她當初所想那般,楚臨星的腰當真是瘦極了,不堪一握。
她挑了挑眉頭:“楚公子,我方才可沒碰你。”
楚臨星的呼吸還有些急促,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有些急促。
裴淮義很熟悉這幅模樣。
她去巡查時,曾救下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子,吃不飽飯的人是容易站不穩。
“我不是給過你銀錢了嗎,”她微微蹙眉,“你怎么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成恩的師弟自小喪母,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不該很會照顧自己嗎?
楚臨星發不出聲音來,被她這樣虛虛攬著,也無法解釋。
掌心的觸感并非隔著布料的軟肉,楚臨星像是穿了許多層,看似曖昧的動作也不能讓她感知到什么。
只是正值倒春寒,她不能根據這點就武斷的認為,這是偽造了身形的成恩。
楚臨星的手顫著摸上她的xiong口,似乎是想要推開她。
“不要亂摸,”裴淮義聲音平平,“安分些。”
她知曉楚臨星的本意,卻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此刻雖瞧不見他的神色,但裴淮義大概能想到,無非就是屈辱,慍怒,覺得自己被冒犯、逗弄了。
果然,懷中的人聞言安靜下來,終于不再摸索著推開她,卻撐著身子,倔強地要直起身來。
裴淮義道:“既然餓的走不動了,不如便吃些東西吧。”
“你這幅模樣,一會兒怎么給肖家人撫琴?”
楚臨星只會搖頭,溫熱潮shi,帶著苦澀藥香的氣息莫名惹得她發癢。
莫名的,裴淮義覺得自己懂了這人的意思。
并非是不需要,只是不想跟她一起走。
“……采其,”裴淮義吩咐肖府的下人,“帶他去吃些東西。”
這處沒有紙筆,她又不喜旁人在場,問不出什么來。
裴淮義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