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青,你夫郎舞劍也不比你差。”翟媼笑著示意她朝前看。
舊神的衣飾已經穿在了楚臨星的身上,細小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聲響,叮叮當當,流蘇與宮絳也被風吹得飄蕩。
心口微微一滯。
不同于記憶中的舞步,不鋒利的劍尖似戳在了她的心口。
“主子,彭禾有彭小姐回來了。”
“……讓府醫把先前楚琴師服用的藥材,列一份給她送去。”
怎么教你的
那件繁復而古老的衣衫,是每年給福神穿的。
其上有淡淡的香氣,是新鮮的花草熏制的,沁人心脾。
今年的福神被村民們簇擁著。
楚臨星頭上戴著一頂白蓮花冠,其后墜了輕薄的紗,宛若神降。
他看了一眼裴淮義,抿著唇朝她輕輕笑了笑,接過一旁小童子手中的玉凈瓶,持著一枝嫩柳,朝著周邊村民灑下水珠。
這是神的賜福。
楚臨星的笑同先前在府上,帶著討好意味的不同,此刻看上去倒像是真心的。
“侄女婿比你當年賜福做得好。”沈越很是客觀地道。
裴淮義:“不是侄女婿。”
她回答的聲音無波無瀾,引得沈越側目:“你不喜歡他?”
“沒有喜歡,”她面色平靜地看著身影,“也沒有不喜歡。”
“……厭青,你,”沈越幽幽嘆了口氣,“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我不該摻和的。”
沈越算是看著她長大的,知曉自己這個侄女在裴府生存不易,生父死的早,母親有太多女兒,壓根也顧不上她這個嫡女,自然缺乏關愛。
她從不表述自己的需求,對旁人的感情也很淡,沈越一直為之擔心。
但畢竟是姑母,在她很小的時候被黨政牽連,身為罪臣更沒有管她的機會。
她自小便如此,原想著長大興許便不一樣了,但自幼感情缺失還是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就算她表現的善良又體貼,本質還是疏冷的、難以讓人靠近的。
一個得不到親屬關愛的孩子,成長后已經不開始期待建立新的關系,也極少有人能真正走入她的內心。
“姑母是怕你身邊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沈越終
究還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