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公子,歇下吧,大人今日興許不回來了。”
楚臨星披了一件薄衫,坐在燭光前,溫聲道:“再等等吧,我還不困。”
蒹葭嘆了口氣,忽而耳尖動了動,道:“好像回來了。”
一股潮熱難耐的感覺陣陣上涌,楚臨星呼出一口熱氣,試探著摸上自己的額頭。
沒有發熱。
但那股潮熱難耐的感覺久久不散,令他頭腦發昏,神志也不清醒了。
“好像是小日子來了。”楚臨星氣若游絲,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聲線。
男子的小日子總是難捱。
這是男子最易受孕的日子,要經歷萬般折磨。
沒有妻主的,要被關在家中,有父親或者兄弟陪伴,喝藥熬過這幾日,有妻主的郎君,則有妻主幫著紓解。
孕夫的小日子格外難捱。
貞潔鎖緊緊束縛著,將細嫩地皮膚磨的發紅,發燙,叫人坐立難安,楚臨星披散著的烏發墜在面側,半遮著他俊秀的面容。
好痛。
不只是痛,另一種奇異的感覺與痛交織著,引誘他沉淪。
楚臨星咬緊牙關,原本瓷白的面色,此刻更慘敗幾分,宛若薄紙,滲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并非他忍著不動,貞潔鎖帶來的難耐就會消減。
蒹葭瞧他這副模樣,著急上千扶住他,卻聽他道:“……蒹葭,去問府上的仆從,有沒有小日子喝的藥。”
他自從有孕后,幾乎不喝安胎藥以外的湯藥。
但今日不同。
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小日子格外難忍。
尋常他只是想著裴淮義的面容,她溫和的話語,低柔的安撫,就能扛過去,可今日的脹痛難以忍受。
他擔心痛下去會動了胎氣。
“是,我這就去,”蒹葭腳步一頓,旋即問,“可家主回來了……”
“快去。”
楚臨星撐著酸痛的腰,低低地喘。息著,正想著辦法,忽而聽外面說:“家主過來了。”
裴淮義派人安置了“成恩”,聽聞妙音院這位琴師未寢,等她回府,便來瞧瞧他究竟在做什么。
推開門扉,那股淡淡的奶味將她迎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