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坐在病床上,又困又累。
半小時又半小時,他始終沒來。
她不會再這樣傻乎乎的等著。
更何況她還有正事要干。
她隨手打了個車,趕往墓地。
當初盛夏把孩子和奶奶都埋在一起,至少這樣兩人上了天堂還有伴,還不會孤單。
香是才上的,蠟燭是燃了一半的,墓碑旁邊的雜草也被清的干干凈凈。
有人來過。
奶奶在京城沒有認識的熟人……更不用說是寶寶了。
難不成是景沉舟?
她搖了搖頭,他怎么會……他平日如此忙,估計不會是他。
旁邊還有丁點煙灰,盛夏湊近一聞。
竟是景沉舟曾經最愛的哪款香煙。
他怎么會……
盛夏簡單的敘舊后,便跑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包煙遞到保安室里詢問著。
“那塊墓碑有人來過嗎?大概是個什么樣的的人啊……”
保安大叔抽著煙,一臉疲憊。
“應該是個精英吧,一身黑,西裝皮鞋,每次都是深夜來。”
“最開始的時候還哽咽的說著,什么自己不配當爸爸之類的話……”
盛夏得到了兩只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前方,大腦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竟然真的是景沉舟……
她再次折返,靠在墓碑旁。
“奶奶……寶寶,你們會怪我嗎……”
怪我如此優柔寡斷,始終無法下決心……
盛夏真覺得人心是個復雜的東西。
明明上一秒在醫院時,心里面還在恨景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