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四品官,太大了。
京畿縣令才六品。
越級可不是小事。
他要是覺得擔待不起,偷偷向上峰請示,你這出戲,怕是演不下去。
不如zousi底下的路子。
”李羨十歲開始聽政,在朝堂yin浸九年之久,深諳其中彎彎繞繞,自有辦法叫他們不敢多說。
比如虛張聲勢,事關機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走漏的風險。
若是蘇清方有不驚動的暗路,自是再好不過。
于是李羨問:“你有什么辦法?”蘇清方期待又篤定反問:“公子有錢嗎?”然李羨出門,自來不帶銀錢。
他略一沉吟,問:“金子可以嗎?”“……”蘇清方嘆氣干笑,只想到他富貴顯榮,倒忘了他是天潢貴胄,出行都是前呼后擁,不為金錢所擾,頗為無奈地點頭,“可以。
值錢的就行。
”罷了,李羨取下了腰間金帶勾,是合屏孔雀狀的,足有三兩重。
蘇清方伸手接過,只覺得壓手,拈起一看,卻見里側赫然刻有“敕造”兩個小字,長嘆了一口氣。
皇帝之命曰敕,這無疑是內庫打造的東西。
要是給出去,與自揭身份何異?蘇清方放棄從金烏龜似的太子身上拿到平凡的物件,取下頭上珠釵,三下兩下,將上面的珍珠摳了下來,便要去和衙差疏通。
李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不會以為賄賂一下就成了吧?若是問及理由,你要如何回答?以你我之裝束,說是里面誰的親戚,怕是沒人信。
”就算換身皮假扮窮苦人家,眼尖的人也能一眼看破,他們四體不勤、不事稼穡。
蘇清方卻xiong有成竹,“我自有說法。
若是不成,再用你那個唄。
你在這兒別跟過來哦。
千萬別跟過來。
”說著,蘇清方已經甩脫李羨的手,小跑離開。
李羨緩緩收回手,目光追隨著蘇清方和衙役交涉的背影,時不時還會指向他,不知道在說什么,不自覺捻了捻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