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喝彩。
蘇潤平一直吶喊助威,激動得滿臉通紅,扭頭欲喊蘇清方快看,卻見身旁空空如也,只剩一把團圓月扇。
“姐?”蘇潤平心頭一緊,慌忙四顧。
周遭盡是歡呼雀躍的人頭,完全不見蘇清方的影子。
茶館后巷。
蘇清方被一股巨力狠狠摜到青磚墻上,本能地屈著胳膊撐了撐,才不至于一頭磕上去。
整條手臂被震得發麻,一直傳到指尖末梢。
未及喘息,又被人粗暴地抓住肩膀,翻正身子,單手按在墻頭。
定睛一看,竟是衛滋。
蘇清方心下一沉,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八表哥,這是做什么?”“表妹別怕,”衛滋皮笑肉不笑地安慰道,“為兄只是想問你幾句話。
”“什么話,不能回家里說?”蘇清方一邊問,一邊暗暗扭了扭肩膀,試圖掙脫。
衛滋五指驟然收緊,扣緊了不老實的蘇清方,似笑非笑道:“有些話,不能在家里說。
不然要是被人知道表妹縱火,表妹還怎么在衛家立足?”蘇清方渾身一僵,旋即搖頭,佯裝無辜不知,“我不懂表哥在說什么。
”和平日里別無二致的禮貌微笑,終于讓衛滋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巧言令色。
衛滋一把掐住蘇清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還裝?如果不是你放的火,你心虛什么,還給曉露家里送錢?”蘇清方下頜收緊,眨了眨眼,解釋道:“表哥誤會了。
是因為曉露曾經幫過我,我只是可憐她。
”“呵——”衛滋不住笑出了聲。
且不論曉露有沒有那份好心,蘇清方大抵是忘了自己素日連三房的門都極少過,編這么荒誕的理由。
衛滋歪了歪頭,順著蘇清方的話說:“你這樣知恩圖報,不如替她可憐可憐我吧。
正好,你一家住在衛府,也是時候報恩了。
”蘇清方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蹙眉,“什么意思?”衛滋語氣輕佻平常,“我原本想著,你自己主動去說想嫁給我,你縱火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了。
不過現在嘛,我改主意了……”衛滋的指腹在蘇清方下巴上揉了揉,真真是如蜜蠟一樣滑軟,“你的鬼心思太多,放你一回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不如咱們直接把事辦了。
”說著,一張臉就朝蘇清方靠過去。
蘇清方嫌惡得五官都皺到了一起,抬膝就是一踹,朝著男人褲襠處。
衛滋哪里在溫柔鄉里領教過這種陰狠毒辣的招術,何況是知書達理的名門貴女,完全沒有防備,若非距離差一點,一定雞飛蛋打。
衛滋頓時驚得變了臉色,出于一種本能反應,急急退后。
蘇清方趁著空檔,拔腿就跑,“救命!”“小娼婦!”衛滋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登時追上去,一把揪住蘇清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