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緒一把扯下蓋頭走出轎子,
砰的一聲踢翻火盆,
“你一個拿錢辦事的喜娘也敢威脅我?看來余家是個奴才都能做主的地方。”
秦緒就是朝著喜娘的方向踢的絲毫沒收著勁兒,
好多緋紅的碳火砸在了喜娘的棉鞋上,
對方連聲怒罵將碳火踢遠。
棉鞋夠厚實看喜娘那活蹦亂跳的勁兒應該是沒被燙到,
“好哇沒想到秦府小姐是個這么不識大體的,
余府什么人家你們秦府又是什么人家,
好好好,你不進門就在門口等著,這天寒地凍的我看你能等到幾時!”
喜娘說完一扭屁股轉身進了秦府,估計是去找那老夫人告狀去了。
秦緒仰頭看著漫天飛雪砸也似的落在人身上,不行,鬧得還不夠大。
雪虐風饕,地上還未熄滅的碳火閃著瑩瑩紅光半明半滅,不從雪里拿出來不多時就會熄滅。
火盆里還余下小半碳火,秦緒隔著袖子端起火盆放在轎簾下,放好了以后看向轎夫和隨行的人,“你們小心點。”
王危立刻原地彈開遠遠看著轎簾被烤得滋滋冒煙,很快有風吹來點燃一絲火星,毒蛇般的火苗霎時竄起,轎簾很快燒起來波及到整個轎子,木頭被灼燒的味道和黑煙順著寒風飄進余家大院。
文月君不解的站在她身后,“你這是干什么?不是說我們老老實實走完這一遭就能出去了嗎?”
對講機里的聲音只有當事人能聽到,因此文月君被秦緒的做法弄得昏了頭,“你這樣不會惹怒余家吧?”
秦緒笑了笑,“別害怕,有事我會一力承擔,到時候讓王危帶著你跑遠點。”
余家老夫人就在偏門不遠處的堂中,正等著新婦進門好給她給下馬威,好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屋里陪著邧兒別到處去丟人現眼。
倒沒想到這新婦比她想的還粗俗,居然在門口就踢翻了去晦氣的火盆,“晦氣!太晦氣了!要不是八字太合邧兒也喜歡,非得把這不聽話的賤骨頭扔井里不可!”
余老夫人一腳踹向喜娘,被裹著的腳重心不穩顛顛朝后退了幾步,“沒用的東西,你不會先把她騙進來再說嗎?去把她弄進來別給我在門口丟人現眼!”
外面有丫環突然跑進來,“老夫人不好了!新娘子用碳火把喜轎給燒了!好多人出來圍觀,都在七嘴八舌議論大少爺又娶……”
余老夫人一巴掌扇在丫環臉上,“閉嘴!”
丫環想起什么立刻捂著臉跪下直磕頭,余老夫人看著心煩又抬腳踹翻一個,眼看人晃了一下要跌坐下去喜娘刷的站起來扶住老夫人,“老夫人我看那秦家的就是有心想要鬧大,她不就是想從正門進府以后也好在府里有話語權嗎?你就先讓她進府后面再收拾她也來得及,等她進了府衣食住行還不是得在您的管制之下,大少爺本來就名聲受損,可經不起別人再說些什么了!”
余老夫人氣得把心口順了又順,“賤骨頭,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平安度過今晚,邧兒還沒這么喜歡過誰呢,去告訴她,就讓她從正門進。”
喜娘剛轉身門還沒出就被余老夫人叫住,“等等,重新準備一個火盆!”
喜娘端著火盆心里那才叫一個糾結啊,這秦家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剛剛才給了她下馬威現在又端著火盆去,這余家的錢還真是不好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