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端著火盆心里那才叫一個糾結啊,這秦家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剛剛才給了她下馬威現在又端著火盆去,這余家的錢還真是不好掙。
喜娘態(tài)度端端正正的把秦緒一行人請到正門,秦緒從喜娘手里接過公雞直接掐著翅膀拎在手里。
看喜娘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喜娘連連擺手,現在把秦緒弄進府里才是最重要的,后面的事自有人治她,自己沒必要這時候再跟她起沖突,拿到錢趕緊離開才是正道。
不出所料,秦緒拎著公雞進門的時候直接一腳將火盆踢開,喜娘心想幸好這次沒往我身上踢,趕緊也跟著進去了。
“老夫人說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今天就先洞房,明早再給她敬茶也來得及。”喜娘把秦緒送到地方逃也似的跑了,很快就有丫環(huán)來把門從外面鎖上,也幸好怕她寂寞還給把文月君留在里面陪她。
文月君看見丫環(huán)鎖門心里直打鼓,“你說她們鎖門做什么,不會是想一直關著咱們吧?”
秦緒看著文月君,“看喜娘剛跑出去的速度很明顯這房間有問題,我餓了,你帶吃的了嗎?”
文月君:“啊?你前后話題跨度這么大的嗎?要不你先說說這房間到底哪兒有問題?”
“具體哪兒有問題等等就知道了,”秦緒把目光放在一旁被她拎進來后就一直扔在地上的大公雞,“烤雞應該還不錯,主要也沒個調料啥的,誒你說活雞好拔毛嗎?要不給外面的丫環(huán)說說讓她們送點開水進來就說我要洗澡?”
文月君震驚的看著她,“你認真的?”
秦緒看著那只大公雞眼睛都快發(fā)光了,那大公雞明顯感覺到了未知的危險死命往角落里鉆。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幽幽涼風,秦緒感知到不對就想提醒文月君,轉頭人就已經躺地上了,xiong口還有起伏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門外還有丫環(huán)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說話抖得不行:“大少爺您來了,大少奶奶她,就在房間等著您呢……”
秦緒立馬翻身上床撈出蓋頭蓋上,之前的蓋頭早已經被她扔進雪地,現在這個還是剛借的秦三艷的。
蓋頭上的龍鳳都是秦三艷在閨閣時親手繡的,看著比她剛剛的蓋頭做工好了不只一點點,當然除了這個最主要的還是能借到一些鬼氣掩藏氣息。
如果她猜的沒錯,現在這個余邧應該早早就死了,新娶的妻子也不是為他沖喜,恐怕是冥婚來的。
之前他騎白馬立于雪地,雪中并無影子,包括馬也沒有,雪地確實會掩蓋影子沒錯,但他那張紙白的臉和戴著手套的右手通通告訴自己一切不太對勁。
余邧多余的那截手指長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即便帶手套是為了掩藏那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凸起那么平整,就像是一只完整正常的手,秦緒給他送還手指時看過那個傷口,分明是死后砍下。
包括那喜娘也對他的出現感到震驚,似乎他不是一個此時能活蹦亂跳出現在接親路上的人,而到了余宅時他卻悄無聲息的不見了,接親的還是那只大公雞,喜娘也沒覺得這事有什么不對,就像是被什么障眼法給洗腦了一樣。
等他過來一切便知分曉了。
明明沒有聽到丫環(huán)開鎖的聲音,一陣疾風卻將門吹得大開,大雪夾雜著寒風把蓋頭吹得不停搖晃。
秦緒看見余邧穿著和今天接親一樣的鞋站在自己面前卻一言不發(fā),屋內有燭火,對方依舊沒有影子。
確認時秦緒心臟突然沒來由的慌張,跳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三艷的蓋頭應該管用的吧。
余邧在床邊停了半晌才轉身卻并未離開,秦緒用余光看見他在房間內不停踱步似乎在尋找什么。
角落的大公雞不知道看見什么嚇人的東西居然開始打鳴了,邊打鳴邊在房間到處撲騰。
噗呲一聲,似乎是雞喉嚨被生生撕開,血甚至濺到了蓋頭上,很快噴濺的血點就浸shi了部分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