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哼了一聲,
“死頑固?!?/p>
一進門就聞見房間里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兒,肯定是天然氣泄露了,秦緒立馬進廚房關了天然氣灶打開窗戶通風,“廖奶奶?”
等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客廳的墻壁已經被燒得焦黑,
吳佳和吳固站在客廳的空地上,秦緒注意到吳佳背在身后的手也是同樣被烤的焦黑露出骨頭,
但她不愿意被秦緒看見所以一直藏在身后,
但吳固是正常的。
“廖奶奶呢?”秦緒順著吳佳的目光走到老奶奶的臥室門口輕輕敲門,
“廖奶奶?”
沒人回應秦緒趕緊推開門,
老人蜷縮在墻角已經去世了,
身上也是多處燒傷,
吳佳把廖奶奶扶回床上,
暫時沒有去遮擋自己身上的燒傷,
“煩死了每次出門再回家都要經歷一遍,
身上的焦肉味道難聞死了?!?/p>
看來廖奶奶和吳佳都是因為天然氣泄漏baozha被燒死了,“你父母呢?他們在哪兒?”
人才能喝酒,活著的人,如果只有活人才能喝下那杯酒的話范圍已經縮小了一些,只要確定吳固和他爸媽到底最后誰活著。
這一瞬間秦緒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殘忍,似乎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忽略了作為人的感受。
她無比懊惱放下腦子里的念頭去幫助吳佳,看吳佳和秦緒將奶奶扶回床上吳固卻好像置身事外只是沉默看著,這個畫面他每天要經歷無數遍甚至已經習以為常。
他站在那兒回答了秦緒的問題,“爸媽在baozha前就已經死了,這就是我轉學的原因,事實上奶奶有阿茲海默癥,總是不記得爸媽已經死掉的事實,依舊會給全家人做飯,于是在某天忘記了灶臺上開著的火,在妹妹回家時baozha殺死了她們,而我也成了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
即使桌子客廳整個房間都被燒毀但秦緒帶來的那瓶啤酒依舊安然的立在那兒,吳固拿起那瓶啤酒打開一飲而盡,“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吧?說起來還要感謝這瓶酒,不是這個的話我們還沒有辦法再遇到呢。”
即使對方在訴說自己的苦難可秦緒卻覺得他好像在說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的故事。
烈火逐漸燃起,吳固在火焰中將酒瓶遞給她把她推出門外,秦緒感覺到了這火的灼熱溫度,而吳固每天都會逼自己反復經歷。
有時人或許真的很難感同身受,秦緒看著被火燎黑的墻壁轉身看向火海中的吳固,他只是站在那兒秦緒就覺得他的悲傷滿溢,可卻讀不出更深的含義了。
他好像在贖罪,不屬于自己的罪。
“吳花花!再見!”這是她給小時候的吳固取的外號,但那個時候他好像不叫吳固,具體什么名字已經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