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初中生的三人繼承父輩的意志,繼續(xù)還他們生前留下的腦癱貸,繼承他們留下的智腦上學。
實際上,熱河市這樣的合作家庭其實有挺多的。
——猛虎總是獨行,牛馬才會結(jié)群。
這是熱河市的至理名言。
如果突破不了,柳鈞原先的未來也是顯而易見的。
像父母一樣三十多歲因為病痛躺在病床上老死,然后把遺產(chǎn)留給后代,讓他們?nèi)说暮蟠^續(xù)抱團。
一貸一袋傳一代,并非玩笑。
如此循環(huán),直到柳鈞的兒子甚至是孫子有突破三階念師的希望,族譜另開一頁,實現(xiàn)家族階級的跨越。
“穿越到這個世界,從三歲覺醒宿慧的那年開始,作為嬰兒的我就知道,往后人生是一眼望到頭的。”
柳鈞的目光幽幽,背著書包,腳下的帆布鞋一步一個腳印。
“前世,隨著社會發(fā)展,房貸,車貸一眼望到頭,本以為已經(jīng)是極限。”
“卻不想這個更發(fā)達的讀書人世界,會連輔助用的ai智腦都要貸款,不然就是個原生智力障礙人群”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
“人生重新有了盼頭。”
至于旁邊正在討論徐長生的兩名青梅竹馬,并不打算告訴他們自己今天的經(jīng)歷。
把生命寄托在他人的品性上,本就是最愚蠢的行為。
李峰聊起了今天的事:“徐長生好慘啊,誰背地里還不是個腦攤?他們裝什么呢?”
柳鈞插嘴道:“現(xiàn)在讀書壓力大,誰沒點賽博精神病,大家都想發(fā)泄一下壓力,聽說都因為徐長生那失蹤的爹好賭,傾家蕩產(chǎn)后,在黑市賭場失蹤了。”
鄒安夢嘆道:“哎,我反而聽說另有內(nèi)情,是校家的老媽臨死前算計徐長生的父母,校現(xiàn)在資源才那么多的,真不是東西啊。”
李峰瞪大眼:“哪來的小道消息,人家校資質(zhì)本來就厲害好嗎!肯定是有女生造謠詆毀她了,徐長生的老爹就是好賭。”
柳鈞不動聲色地附和道:“哎,徐長生身邊,只剩下個講義氣的世交胖子了。”
李峰:“反正和他們?nèi)齻€不同,我們?nèi)齻€不會變成那樣相互算計!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等我李峰突破三階念師,我會帶著你們兩個一起享福!”
夕陽下,三人迎著雨霧朦朧走進街道,雨水銹蝕著街道的每一處建筑。
遠處的煙囪散發(fā)著濃濃黑煙廢氣,鋼鐵叢林的大樓林立,巨大的霓虹燈廣告牌宣傳著最新的輕薄機械衣甲。
隨處可見的低頭族行人玩著全息投影眼鏡,刷著短視頻,腳下的廉價義足開了自動導(dǎo)航,倒也不怕撞人。
走進地鐵口,坐上擁擠的電車,三人開始了兩個多小時的通勤,前往隔壁的蒼云城。
熱河市的學區(qū)房價格太高,他們?nèi)俗夥吭诟舯谑薪紖^(qū)。
車廂里,因為常年下雨,滿是汗臭味以及鞋子底攜帶的泥雨味。
一群學生和上班族擠成了沙丁魚罐頭,絕望,麻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