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又故作嚴(yán)肅看向我道:
「不過,怎么還叫叔叔呢?」
我紅著臉,半晌赧然改口:
「爸,媽。」
話落,兩個紅包迫不及待塞到了我手上。
江母又神秘兮兮塞給我一個木質(zhì)盒子:
「老頭子給的,平日里他最寶貝著的。
「他病了,在京城住院。
「鬧著要來看你,我讓人攔了半天才攔住。」
我眼眶通紅,差點又掉了眼淚。
江母緊緊抱住我,窗外月光如水,一切都是好的。
我從她懷里抬起頭,又認(rèn)真看向江營長道:
「但真的要少喝酒,抽煙也是。」
江營長連連點頭:
「好,好,爸明天就開始戒。
「以后啊,嚴(yán)于律己,身體要緊!」
深夜里,江辭又抱著被子,悄悄跑進(jìn)我房間。
他神秘兮兮,塞給我一只布娃娃。
娃娃身上的粉色小衣,是他偷偷花了好多天,自己親手做出來的。
他最近成天鬼鬼祟祟,以為我不知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爸媽和爺爺,都給了你來新家的禮物,我當(dāng)然也不能少。
「就是……小衣領(lǐng)口做歪了一點。」
他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又悄悄看我,似是生怕我會嫌棄。
我抱緊布娃娃,忍著眼底酸澀笑道:
「很可愛,我很喜歡。」
我想起,江營長前世酗酒引發(fā)的胃癌。
他歸根到底,還是心病。
我不知道,江家千金是怎么離世的。
終究死人不能復(fù)生。
可因此成了傻子的江辭,卻是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