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拙劣的說辭。
她要是沒真的賣掉,警察絕不可能抓她去坐牢。
可穆南洲頭一次紅了眼,聲線痛苦而顫動:
「小喬,你何必做到這一步。
「溫玥她,不可能壞到那種地步。」
溫玥自盡在了監(jiān)獄里。
那之后,數(shù)十年里,穆南洲幾乎再未好好與我說過一句話。
我就這么一個哥哥,無論如何做不到怨恨他瞎了眼。
我好聲好氣哄著他,低聲下氣幫扶著他。
他事業(yè)蒸蒸日上,讀完清北,又進(jìn)了科學(xué)院,成了國家英雄。
我卻不曾想他到臨死。
懷里抱著的,仍只是溫玥生前喜愛的一件外衣。
我心如死灰。
跟他一世的兄妹情分,到底也是結(jié)束了。
我再徹底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一周后。
窗外天光大好。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大一小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正湊在我的眼前。
大的是江辭,小的是貓。
我與江辭四目相對,半晌,兩個人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貓注意到我醒來,迅速撲到我臉上。
「嗚嗚」叫喚著,興奮舔舐我的側(cè)臉。
江辭猛地回過神來,從床上跳下來,驚喜不已大喊:
「醒了!醒了!」
江家夫婦該是熬了數(shù)日,似是累極,靠在我床邊打盹。
聞言驚醒,也都是滿臉欣喜,急切給我端水拿粥。
我起身時,江母心疼地一把抱住我,連眼睛都紅了。
她連著聲兒哄我:
「乖孩子,不怕不怕。
「我們江家不惹事,但也絕不是能被人欺負(fù)的!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早跟趙團(tuán)長家說過了。
「等你一醒,立馬要那小姑娘給你來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