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鎮(zhèn)元子的態(tài)度更為松動,無夷見狀便起身離席,長揖道:“還請大仙施以援手,好讓百姓安居。”
他們心知肚明,鎮(zhèn)元子絕不會錯過這個搭上人族氣運的好時機。但鎮(zhèn)元子畢竟是尊者,論理要推拒三次才好接下差事,也才顯得不那么迫切。
敖丙早在無夷離席時便一同起身,見鎮(zhèn)元子眉目間已然透出笑意,心下一定道:“大仙,某雖明知您隱居修行,但人間凄苦,我與河神每每游歷都心有戚戚。是以不得不請大仙相助,人族必然感激您的厚德。”
一旁的清風(fēng)明月極為機智,見師父頗為心動便也上前勸說,好讓自家?guī)煾该皂槄⑴c此事。
鎮(zhèn)元子被眾人輪番勸說后,終于松口道:“人間凄苦,貧道也無心隱居修行。只是貧道早已習(xí)慣清修,又不通治水,不好隨你們前去人間。不過貧道有一法寶,名曰地書,有抽取天下地脈之能。”
他說完頓了頓,見無夷和敖丙等面露詫異期待,才撫髯笑道:“以河神的修為,使地脈開裂出河道來不算難事。貧道便將此寶借給你使用,待長江開辟后送還即可。”
此言一出,無夷壓不住面上的喜意,連忙道:“多謝大仙,人族永不忘大仙的恩德!”
無夷說著便長揖一禮,鎮(zhèn)元子見狀便示意清風(fēng)前去攙扶,風(fēng)輕云淡般說道:“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當(dāng)不得你這般。”說著便取出地書,交給明月遞給無夷。
無夷明白這只是客套話,畢竟鎮(zhèn)元子的看家法寶地書都拿出來了,怎么也稱不上是綿薄之力。他心中更是感激,哪怕鎮(zhèn)元子另有目的,至少他對人族的付出是實實在在的。
這一點就遠比那些只會空談大義的神仙們好了。
敖丙見鎮(zhèn)元子果真取出地書,對自己先前的猜測便更為肯定。鎮(zhèn)元子大仙定是對神農(nóng)人皇的現(xiàn)狀并不滿意,想借著積攢功德?lián)Q得人皇能行走在外。畢竟洪荒神仙們除了寥寥幾個真的有大愛,多得是冷漠無情的神仙。就連自己,也是為了求得無夷的喜愛才留在人族。
他又看了眼無夷,想著稍后便將鎮(zhèn)元子的真實目的告知無夷。他們因著修為低本就在大仙面前矮了一截,總不能讓無夷稀里糊涂地接受大仙的好意,不然他們就更沒辦法掌握主動權(quán)。
無夷乍然對上敖丙的眼神,心知其中還有內(nèi)情,示意敖丙稍安勿躁后便若無其事繼續(xù)感謝鎮(zhèn)元子。待時間差不多,才出口請辭。
鎮(zhèn)元子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人族脆弱,等不了太久。貧道便在五莊觀靜候佳音,望你行事順利。若有難處,定要遣人前來五莊觀。”
無夷連忙應(yīng)下,這才與敖丙出了五莊觀的門。為表敬意,兩人便一路步行下山,待到山腳時無夷才與敖丙一同駕云離去。
遠離五莊觀后,
無夷才輕聲問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敖丙聞言輕笑一聲,笑著看向無夷道:“不,不僅沒有什么不妥,
對我們而言還是好事。”他見無夷面上帶著些許疑惑,便接著道:“你我生得晚,許多秘聞都不曾知道,
但我父王曾對我說起過一件事。”
“哦?愿聞其詳。”
無夷看著敖丙帶著些許得意驕傲的神色,心里有些發(fā)軟,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更為柔和。
“神農(nóng)氏于人族貢獻極大,
現(xiàn)下已然飛升至火云洞清修。雖說地位崇高,
但到底不得自由,尋常并不能隨意進出洪荒。而他的前世,則極有可能是有著洪荒至善之稱的紅云道人。”
無夷倒是聽過這種說法,
只是畢竟與自己干系不大,也只是聽了一耳朵便過去了。他蹙眉問道:“洪荒至善?可是這位道人有特殊之處?大仙愿意借出地書,難不成也與紅云道人有關(guān)系?”
敖丙看了眼四周,設(shè)下禁制后才低聲道:“當(dāng)初西方二位圣人前去紫霄宮聽課沒有座位,便是這位紅云道人讓的位置,還因此間接得罪了妖師鯤鵬。后來道祖賜下鴻蒙紫氣,
被妖師和那兩位算計從而身死道消。”
他說著隱晦地指向西方,又道:“據(jù)說紅云道人走到哪里都要講道,見到未曾開啟靈智的鳥獸魚蟲都要助其一臂之力。除了本命法寶外,得到的法寶、靈草都悉數(shù)贈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