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這等sharen掠貨的土匪,即便料理了也無可非議。卻不想這唐僧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這般認死理。
敖丙見唐僧執拗,便也不糾纏是否該殺生,只道:“你弟子不愿聽你教誨,徑自離開,是他的不是。但他若肯回來,也是惦記你這個師父,該細細教導。”
敖丙心中暗道,若他知道準提圣人是什么貨色,想必也不會有這般虔誠的向佛之心。別說什么不殺生,準提圣人殺熟的手段也是人盡皆知,對他有恩的紅云不也被他坑死了。
唐僧不理會無夷的斥責,暗道即便是死了也無妨,來世再皈依我佛借著取經便是。只要他有一顆向佛之心,佛祖自會庇護。因而無夷發問,他只一味不語。只聽敖丙說得話還在理,他才頷首答應下來。
敖丙有些頭疼,心知這和尚太過迂腐。只希望他的慈悲軟弱也能用在孫悟空身上,不然此番取經孫悟空受罪不小。表弟雖性子老實,恐怕也會煩他。
話不投機半句多,無夷和敖丙對視一眼,敖丙便道:“既如此,我與道侶還有要務在身,就此告辭了。”
說完,二人便化為一道流光飛身離開。正巧前方不遠便是鷹愁澗,兩人便前去探望在此修行的敖烈。
敖烈數百年前便尋了借口下凡,在鷹愁澗受命等候取經人。數百年間無需行云布雨不說,連日常打雜的活兒也無需去做,每日只清閑修行亦或玩樂,別提有多快活。
只是前些日子觀音菩薩一來,他也知自己逍遙的日子怕是沒剩多少,近日頗有些郁郁寡歡。
這日,他正在泉中戲水,忽然察覺到無夷和敖丙的氣息,便連忙浮出水面去看。見果然是他們遠遠過來,連忙化為人形迎上去。
“星君,表哥?!?/p>
敖丙瞧著他似是開朗許多,不由笑道:“表弟,許久未見,看來你這些日子過得很是舒心?!?/p>
敖烈嘆道:“先時無事一身輕,自是舒心。只是前些日子菩薩過來,說要我化作白馬,給取經人做個腳力供他使喚。也不知取經人是個什么性子,又得供他驅使多久?!?/p>
這些敖烈早就知曉,但也免不了心里郁悶。何況堂堂龍族要化作白馬,他也覺有失威嚴。
敖丙笑著安慰道:“表弟,快別愁了。我和無夷剛從唐僧那邊過來,好執拗的人!你化作白馬口不能言,正好不必理會他的嘮叨。左右不過二十年,一眨眼便過去了,怕什么?”
他說著還拍拍敖烈的肩膀,渾然不顧敖烈的心如死灰。
無夷微微頷首,拉過敖丙笑道:“那唐僧確實善良軟弱,與他一起固然要受些委屈,但也不乏可取之處。他一心向佛,你日后亦要入佛門修行,正好聽他講經?!?/p>
他和敖丙都是出手果斷凌厲之人,很少會發沒用的善心,自然不怎么喜歡唐僧的做派。只是看唐僧座下的幾個弟子,孫悟空最桀驁不遜,天蓬元帥和卷簾大將最初下凡時對著鮮嫩的人族亦是垂涎欲滴,只是被當地的人神看得太緊不敢下手。
也就敖烈是被他們塞進去鍍金的,再加上龍族早習慣了修功德,心性尚可,無需唐僧教誨。端看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卷簾大將的行徑,讓唐僧管束他們也確實是個好選擇。
敖丙聞言亦叮囑道:“此行勢必成功,
但切不可因此生出輕慢之心。雖說二十年光景于你我來說不值當什么,但既然經歷一回,也當勤勉好學。日后入了佛門,
可少不了與同門辯經。若你一竅不通,日后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