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夷輕笑一聲,伸手解了敖丙衣領處的明珠盤扣,沒話找話道:“這衣服好看,卻并不十分舒適,怎么不脫了呢?”
敖丙早等著這日,見無夷這般便也毫不客氣道:“自然是想要道侶同我一起,一個人有什么意思?”說著就勾住無夷的脖頸,眼神閃躲一瞬后就下定決心,看著無夷輕輕吻上去。
無夷只見過豬跑,倒是沒吃過豬肉,待適應了一會兒后才試探著深吻下去。漸漸倒也得了趣兒,掌握了些許竅門,惹得敖丙渾身發軟,也讓無夷有些把持不住。
“無夷”敖丙趁著無夷吻著他耳垂時輕聲呼喚,聲音沙啞中透著濃濃的欲色,帶著些許邀請的意味勾住無夷的腰帶。他略一用力將腰帶拆下,順勢便解開無夷的衣帶,素白的手指又向上勾住無夷的脖頸。
未起這樣的心思時,無夷自認是個再清心寡欲不過的人。但在摟著敖丙柔韌的腰肢時,聽著他在耳邊輕聲喚他時,無夷卻恨不能將敖丙揉進他的骨血里。
“撕拉”一聲,敖丙身上華美的衣物便化為碎片飄蕩在水中漸漸沉底,在場的人卻未曾分去一絲注意力。
水底的水本是靜的,冷的,但情熱之時寢殿內的水也打著細小的漩渦,透著微微的熱氣。敖丙眼神迷蒙地看著殿頂的明珠,半截龍尾無力地圈在無夷的腰上,享受著與心愛的道侶云雨的歡樂。
殿外,青岳臉色通紅設了個隔音陣法,心中暗罵無夷如此粗心大意。河神宮的侍從也只當自己沒聽見殿內的響動,眼觀鼻鼻觀心佯裝沒事人,心里卻祈禱河神千萬不要發現此事。
第二日一早,
敖丙有些茫然地睜開雙眼,睡意朦朧間看到殿頂鑲嵌的明珠的才清醒過來。明珠上隱約倒映著交纏在一處的魚尾與龍尾,他從前未想到看上去晶瑩透徹的明珠竟也能照出人影,
不免有些羞意。
無夷并未起身,側臥著支頭看著敖丙的睡顏,待他睜眼便輕笑道:“醒了?可要再休息會兒?”
神仙并沒有普通凡人渾身酸痛的煩惱,
只是偶爾也會疲憊想要休息。無夷這般問,也不過是因為昨晚睡得晚,并無他意。況且道侶雙修增益頗多,
敖丙只該通體舒暢才對。
敖丙聽了以為無夷在調笑自己,
面頰染上紅霞,故意說道:“只怕河神事忙,我也無心歇息。”
無夷一怔,
捏了捏敖丙未來得及收回的龍角笑道:“近來又沒有什么要緊事,縱然有,青岳等都在此處。你我結契本就該休息幾日,他們不至于這般沒眼色。”
話音剛落,外面便有侍從敲門道:“神君,丞相等言說有要事,
請您過前廳一趟。”
敖丙搖搖頭掙開無夷的手,一翻身卷進柔軟的被子里,笑道:“看來我們河神的下屬還要再調。教一二。我要多休息會兒,你忙完了再來便是。”
無夷俯身咬了口玉石質地又帶著一絲柔韌的龍角,
見敖丙渾身一激靈才笑道:“去去便來。你也可內視檢查一番,我觀你我的靈氣神力都糾纏在一處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
徑直去尋白龜。白龜正看著文書,見無夷過來連忙問安,
又將另一冊文書遞過去道:“神君,有人神在渡劫時發現南方似乎有龍族的氣息潛藏,卻又不似四海龍族。他不敢驚動,連日上報此事。”
“南方?”無夷想到敖丙曾提過一句的那位應龍,沉吟片刻道:“待圣母誕辰后我再去查探,先告知所有人神不要往那邊去,免得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