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上回歸家,被父親召來太尉府頂著大太陽罰站的官員,你可還記得?”
顧蘊當然記得,嘆了口氣,“上回你演得很好,可惜瞞不了你父親,宮門口他找上你,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不知有多少是你父親的眼線,如何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你也無須愧疚,殺雞儆猴,不新鮮?!?/p>
秦煙感到心涼,一條人命,這么不值錢!
“母親無須安慰我,殺雞儆猴,恐怕警告的不是御史臺,而是他的親生女兒。”
不是早在十歲那年就已經領教過了么?
顧蘊握握她的手,“你是他親生的,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秦煙冷冷笑笑,“他自然是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我是她女兒,在他眼里還算有點份量,和他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就不同了?!?/p>
“馥兒!”顧蘊看著她,有些不安。
秦煙抬眸,嫣然一笑,“母親放心,女兒有分寸,父親今日不肯見我,只有請母親轉告他,女兒不會再做讓他失望的事,定當不遺余力重登后位,請父親務必保重身體,不要因女兒煩憂。”
離開時,秦煙站在回廊里,往鄧衛民站過的位置看去,靜靜站了半晌,她轉身離去。
申時的太陽已半老,前路金光曳地,她從陰涼處往光明極盛處走去,熾熱的光線洗凈她的踟躕軟弱,走出回廊,拐角處沒有陽光,她再次踏入陰暗里,明一路,暗一路,都是她必須要走的路。
朝堂之上,如父親一樣的權臣不再只手遮天,如鄧衛民一般的清臣才能開口說話。
既要保住王家滿門榮光,又要令父親不在朝堂上繼續只手遮天。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一定有的。
繡女心計
進宮后的
她想見見前世的尸身
“典制!”
秦煙叫住了從旁經過的一名宮人,
從服飾判斷,是七品典制。
宮中不相干的部門都是從服飾規制看身份,典制一眼便認出了秦煙,
拱手行禮,
“女史來尚宮局,
可是公主有什么吩咐?”
秦煙原想和王司制來個偶遇,
奈何她實在是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