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奇繼位,國庫幾乎已是空架子,為了充盈國庫,李奇剛剛上位就頂著壓力拿貪官污吏開刀,同時,減輕賦稅鼓勵生產,至此百姓才從長久的壓迫中解脫出來,再無須為繁重的賦稅擔驚受怕了。
李奇繼位五年,奉行無為而治,凋敝的民生終于恢復生機,百姓擺脫吃不飽飯的困境,家家囤有余糧。
按道理,國泰民安,不該有流寇橫行才是。
李奇身在高位,并非就完全“看不清”“聽不明”。
“你是說,有人欺下瞞上?”
“沛縣到上京就算是走官路日夜兼程都至少花上三個月,奏折上報的是否和當地民情一致,實在是不好說。若都像上京百姓一樣吃得飽飯有空享樂,誰愿意落草為寇呢?”
李奇沉吟片刻,“你說得很好,若在朝堂上也能有多一些像這樣的聲音就更好了。”
朝堂如今的局面可用八個字概括:欺上瞞下,官官相護。
李奇從不介意忠言逆耳,只可惜那些真正為百姓謀福祉的聲音在遞到李奇面前時,就已經被人強行扼制住了。
政見不同的人,只需掐住他們的喉嚨,讓他們發不出聲音,自然就傳不到皇帝耳朵里。
“父皇!”
“公主,慢些跑。”
時安直接沖進了勤政殿,無人相攔,宮人們早已默認,公主任何時候來,都無須阻攔。
秦煙也不知道,不到四歲的小蘿卜頭怎么能跑得這樣快,東閃西躥,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宮女嬤嬤們沒一個捉得住她,還被甩出大老遠,秦煙擔心她跌跤,母性泛濫,一股腦追到了勤政殿,宮女嬤嬤在殿門止步都不敢進去。
秦煙直到沖進去才反應過來,為了掩飾尷尬,匆忙行禮。
李奇沒理她,放下奏折抱起時安,“不是說過了不要跑這么快嗎?”
“嘻嘻!父皇,時安跑得可快了,連女史都沒追上時安。”玉雪可愛的小團子一臉驕傲相。
李奇哄了她一會兒,道,“父皇還有政務要處理,時安先自己玩會兒,晚上父皇去長樂殿陪時安用晚膳如何?”
在李奇這里,哄孩子沒什么困難的,時安點頭應了,拉著秦煙的手出得殿去,李奇身邊伺候的一名小公公能在陽光下比出許多小動物的手勢來,時安極喜歡他。
那公公比出一只老鷹,時安高興得連連拍手。
秦煙站在殿門左側候著,聽里頭李奇問容湘,“你算學怎么樣?”
容湘謙虛道,“還過得去。”
檐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