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她都感覺隱隱作痛,像是一種小火炙烤的慢性折磨。
這么一想,小美人魚也太慘了,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應該比這更疼。
她要是小美人魚應該也選擇變成泡沫,一了百了。
腳腳這么疼,還是個啞巴,連喊疼都做不到。
人間不值得!
隨便用了點早餐,玉笙迫不及待地坐上輪椅,讓春鵑推著自己去見段胄彀了。
她不知道炮灰會掉線到什么時候就突然冒出來,雖然它就算是冒出來也不可能阻止什么。
對哦,它又不能阻止,那她急什么?
玉笙一愣,算了,來都來了。
段胄彀看見玉笙也一愣。
昨天還站似一棵松的女兒,今天怎么就不動不搖坐如鐘了?
“你……這是?”
段胄彀有點慌:女兒該不會為了不嫁人,把自己腿打折了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段胄彀也算是真相了。
雖然目的不是為了不嫁人,但玉笙真的動過把腳砍了的念頭。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換了芯子的女兒可是個如假包換的狠人。
“我是來給您答復的。”
玉笙示意春鵑出去,自己推著輪椅走到了段胄彀面前。
“你能想通最好。你要相信,父親是不會害你。凱旋的父親與我是同族,家境比我們家只高不低。凱旋這孩子人品樣貌又都是一等一的,你嫁過去絕不會吃苦。”
這位段凱旋就是原主記憶里的丈夫。
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但玉笙沒興趣嫁過去。
她搖了搖頭:“不,我的答案是,不嫁。”
段胄彀一愣,還沒想好怎么訓斥,就聽玉笙又道:“您不是做夢都想要一個接班人嗎?您覺得我如何?”
段胄彀哈哈大笑,在他看來,這個女兒為了不嫁人有些大言不慚了。
不過在他看來,這樣帶點鋒芒的女兒顯然更對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