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您有干凈的中衣和足袋能借我一套不?”屬于少女的清甜之聲在隱隱約約的水聲中響起。
傅嶼一個激靈,強行壓下過快的心跳,竟還試圖和她講理。
“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可以當著我的面直接……直接開始沐浴!”
“七殿下不是端方君子嗎?君子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那一聲聲輕微的水聲像是撩撥在他心坎上,撩得他心亂如麻,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我若不是呢?”
玉笙撩水的手一頓,本能想說還有這種好事。
好在她及時穩住,沒讓自己的人設直接跑偏成女流氓。
“咳,那這不是還隔著屏風呢么?隔著屏風你最多就看見個黑影,跟看皮影戲似的。”
傅嶼聽的一愣,明明知道是歪理,但仔細想想還真是很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我只要不想讓你近身,你就根本靠近不了。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可以膽大妄為。”
傅嶼能想象出她說這話時會是怎樣驕傲的神情,這一想便失了神,眼中忍不住浮點笑意。
“問你話呢,到底能不能借我一套啊?”
被她略有些不耐的聲音拉回神,他頓覺一絲無奈。
話題怎么就自己勸她從不要與他獨處一室時沐浴,跑偏到了她的武力值有多高?
到底還是給她拿了一套自己的干凈中衣,傅嶼覺得自己大約是出于怕她一直泡在水里凍著的心理吧。
傅嶼的衣服穿在玉笙身上自然是寬寬大大,她也不在意,就這么只穿著單薄中衣散著shi發赤足從屏風后轉了出來。
傅嶼覺得自己一晚上一直處于血壓升高中,可不待他緩過來開口,玉笙坐在凳子上,拿起自己的外衣,一件件慢條斯理地穿起來。
“不好意思啊,里頭的地上被我弄shi啦。”
這話聽著像告知又像是解釋,解釋她為何要走出來穿衣服。
布料摸索產生的悉悉索索聲讓傅嶼不太敢看卻又總忍不住目光往那里飄。
好容易才等到玉笙穿整齊,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感覺像是過了一百年一般漫長,漫長得他都快要石化了。
眼見她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傅嶼沒忍住開口:“你頭發還shi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