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沒有笑,她臉上依舊是什么表情都沒有。
然而,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只有系統注意到玉笙幾乎是一個瞬移就到了傅嶼旁邊。
然后她看清了傅嶼的情況——
他之所以抬不起來手,是因為那條胳膊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
而他的腿顯然也中了彈,褲子都被血給染紅了。
她知道傅嶼情況不好,但沒想過會是這樣差。
差到即使她冒著世界崩塌的風險瞬移過來,還是遲了。
那雙總是帶著笑意專注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玉笙能感覺到他身上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但她還是緩緩蹲下身,伸出手去摸上了他的脈搏。
系統整個統都不好了,瞪圓了的豆豆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死了呢?!!!
這位能一直跟著宿主跑的主,不應該是位很厲害的大佬嗎?
系統慌得不行,只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祈禱宿主不要遷怒到它頭上。
槍聲和炮火聲近在咫尺,不時有炸飛的泥土落到玉笙身上。
但她就那么一動不動低垂著眼扣在傅嶼沒有了脈搏的手腕上,感受著手指下的溫度一點點流逝。
怎么這么巧,但凡他還有一口氣,自己都能想辦法救回來。
怎么偏偏就差了這么一秒?
偏偏就這么一秒,讓自己親眼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不知過了多久,玉笙突然低低笑了一聲,松開了手。
系統嚇得控制不住自己,顫抖得仿佛調成了震動模式,只覺得這樣的宿主可怕極了。
只見玉笙緩緩抬起手,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雙沾染了血污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很普通的一個動作,卻叫系統心頭一陣警鈴大作。
果然,下一秒突然它感覺一陣代碼紊亂,腦內的報警器一副要響不響的樣子。
og!這是世界要崩塌的前兆!
可它現在連尖叫都不敢。
世界塌了就塌了吧,反正還有下一個世界,損失的不過是積分而已。
要是惹怒了現在的宿主,塌得可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