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藝術(shù)設(shè)計學(xué)院的林蔭道上,白婕一眼就瞥見了坐在休閑長椅上的陳星。
他時不時焦躁地望向藝設(shè)大樓的方向,俊秀的臉上籠著一層陰霾,仿佛被什么棘手的問題纏住了。
白婕幾乎是本能地繃緊了神經(jīng),腳下加快速度,恨不得穿上了隱身衣,心底默念著: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然而墨菲定律精準應(yīng)驗。
陳星的目光像探照燈般掃過人群,瞬間鎖定了她:“白婕——!”
見她充耳不聞,他霍然起身,幾步搶上前伸手就要抓她胳膊。
白婕卻像早有防備,敏捷地側(cè)身一讓,堪堪避開了他的觸碰。
昏黃的路燈下,她被迫停下腳步,仰頭看他。
女孩皮膚白皙又細膩,眼睫毛很長,眼睛漆黑且明亮,漂亮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同學(xué),有事?”白婕的聲音客氣而疏離,像隔著一層冰。
陳星被她這副態(tài)度刺傷,眉頭緊鎖:“你非得要這么嗎?”
他身形挺拔,校草的名頭并非浪得虛名,此刻正用一種飽含傷痛和委屈的眼神凝視她,語氣哀怨。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在無理取鬧,而他正卑微求和。
放在過去,白婕或許會被這假象迷惑。
直到那天他說了一句——落英比你主動多了,操她比你舒服一百倍!
她時刻銘記,不敢忘懷。
白婕唇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懶得搭腔。
陳星卻將這沉默誤讀為心軟,立刻換上深情的面具:“這兩天……我一直很想你。”
“我很忙,再見。”白婕的耐心告罄,轉(zhuǎn)身就要走。
冰冷的姿態(tài)終于讓陳星意識到,分手是認真的。
想到自己一年多來在白婕身上投入的時間、金錢,最后換來這種結(jié)果,特別不甘心,他表面還要保持克制,好聲好氣地說:“我們在一起這么久,哪次節(jié)日禮物我不是早早備好?我對你有多用心,你難道感覺不到?”
“你‘用心’的是那些花出去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