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小情侶的推拉,怎這般黏糊,還頗有些刺激……
顧雋似也發現了她異樣,扭過頭來,吃驚道:“李姑娘,你發熱了?”
“……”
李秀色“???”一聲,心虛道:“有嗎?可能、可能是太冷了罷。”
她說著,抱著柴火棍也手也稍活動了下,一直維持這動作,屬實有些酸了。
顏元今也掃她一眼,于心中諷笑一聲。
方才還在那痛恨這月氏阿柳不會慧眼識人,眼下倒因這鏡中場景鬧得自己面紅耳赤。
這紫瓜平日臉皮不是厚的很?
那顧老祖親的又不是她,她臉紅個什么?
一夜
不出所料,
畫面跳過了少年少女朝夕相處的四年,直至顧惜之娶親當日。
少年郎君身材較之前拔高了些,人也成熟少許,
他一身鮮艷的大紅吉服,
意氣風發,
正同鳳冠霞披的趙家小姐行三拜九叩之禮,人群起哄,叫新郎官與新娘子湊近一些,顧惜之微微一笑,自然地握了握新娘子的柔荑。
月阿柳站在人群之外,
遠遠相望。而后沉默著低頭瞧了瞧自己掌心布滿的繭,終于退了下去,
同喧鬧的人群愈來愈遠。
新婚第二日,
她照例來少爺院中書房伴讀。
行至回廊,
恰被一個人影迎面對上。
那人正是方給婆婆敬完茶的趙婉然,
顧惜之的新婚娘子。
她身著丹碧紗紋裙,妝容精致,掃了眼月阿柳的粗衣,本并未放在心上,卻又在擦肩而過時瞥見了她姣好的面容,便出聲攔了住,先是打量了她臉一眼,又問道:“我見你是要朝書房方向去的,
清晨有人去打掃過了,
你眼下去做什么?”
月阿柳一愣,方要回答,卻聽身后熟悉聲音響起:“她原是我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