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怎么了,待以后娶了她入門,他定要將這世間最大最敞亮的院子送給她。
也不知怎么一想便想遠了,廣陵王世子清清嗓子,在房門前頓足片刻,做足了心理準備,方才跨了進去。
一路行至內臥,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又在床邊靜靜看了半晌小娘子的睡顏,方才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回身道:“我走了。”
這是他長那么大人生
抓傷
李秀色也淡淡回了禮,
并無多言,率先欲進莊中。忽聽身后不遠處人群中一陣騷動,好奇側頭看去,
便見幾匹車馬停在樹旁。
領頭的駿馬金身銀鬃,
高大挺拔,
脖間的玉鈴叮叮輕晃,馬上之人更是張揚耀眼,一身洛神朱色的圓領錦袍瀟灑俊秀,發間銅錢獨樹一幟,正是那廣陵王世子顏元今。
他從馬上下來,
隨意將韁繩朝身后小廝懷里一丟,而后懶洋洋地朝這邊走來。
行經門旁一行人面前時,
與燕瑟擦肩而后,
后者默默行了淑禮:“世子。”
她聲音極輕,
顏元今似是沒有聽見,
腳步未有半分停頓,頭偏也未偏,兀自行了過去。
一旁的小婢女氣得跺腳:“郡主,他怎的這般態度……”
燕瑟沉默片刻,指尖掐了一掐掌心,面上卻無半分波瀾,只低聲道:“莫要逾矩,世子如何是他的事,
我們的禮節到了便可。”
李秀色見慣了顏元今的張揚行事做派,
回頭望了幾眼,正要收回目光,卻見那騷包世子的目光似是倏然間定在了自己身上,
而后徑直朝著她這邊方向走來。
眼下這四周聚著眾多郎君娘子,廣陵王世子無疑是這群人中的焦點,大庭廣眾之下,李秀色也不知為何,下意識便想后退,腳下卻忽然一絆,正要朝后跌去,胳膊卻忽被人輕輕一拉。
顏元今拽住她:“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