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笑了,似是被氣笑的:“你——”
聲音陰惻惻問她:“看我做什么?”
“……”
李秀色心頭一跳,忙“啊”一聲,假意自他身側眺望過去,打哈道:“不不不,世子您瞧錯了,我沒在看您,在看他呢。”
顏元今:?
陳皮對上李秀色的視線,驚訝萬分:“看我?”
李秀色一臉認真地夸道:“才發現陳皮小哥氣色這般的好,你平日可是用什么靈丹妙藥保養過?”
陳皮當即受寵若驚,摸摸自己的臉頰,赧道:“是么?李娘子這說的何話,小的身為男子,要作何保養?這無非是天生麗質罷了。”
說到底他也算是個長得還行的小白臉,往常站在主子身后,旁人一眼只能瞧見主子,還是頭一回有人夸他。
陳皮心中頓時美滋滋了起來,以往對李秀色的偏見當即消了大半,看向她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幾分贊許,心道這果然是個很有品味及眼光的小娘子。
李秀色被他這莫名變得親切的目光鬧得渾身不適,抖了抖肩膀,再不敢朝他們主仆看過去了。
午后,衛祁在要出門再探查一番。
一行人走在一處,廣陵王世子及小廝在最后方,雖與前三人隔了些距離,但李秀色一回頭還是依然能瞧見。
她不由感嘆:“世子眼下倒是不似以往,肯與衛道長同行了。”
陳皮在后頭申明道:“李娘子,此言差矣,主要是主子正好也要來這些地方,不得不和你們走一路罷了。”
他此言非虛,這一路計劃是順著遇害的幾家一一尋過去,看看同親屬是否能問出何線索,每敲開一扇門,陳皮都會
捶墻
李秀色咽了咽口水,
腦海中飛速閃過多幕血腥,干脆兩手都護住脖子,僵硬地干笑一聲:“世子這不是說笑么,
您這般身份,
如何會胡亂吃人?”
又道:“再者,
我這般瘦骨嶙峋,定是滋味不好,您如何遭得了這般罪是不是。”
這紫瓜嚇如鵪鶉還不忘胡說八道自保,看來是沒忘記他昨夜險些咬斷她脖子。
廣陵王世子嗤道:“說的也是。”
他眼瞧著她,腦中不知為何又冒出昨夜洞中與她相貼的詭異場景,
目光下意識落至她脖頸,神色古怪了一瞬。
定定打量她半晌后,
打量得李秀色心中暗暗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