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陣
謝寅所語,
令眾人一時又有些無言。
玄直如此珍視此僵,又這般神秘,即便他們已然阻擋了月圓夜李娘子至陰之血煉化此大僵的最后一步,
但依然后患無窮,
一日尋不得玄直藏匿之地,
這胤都城便一日不得安穩。
衛祁在還欲再說些什么,卻見自己身側的師傅聽到謝寅所言后忽然神色大變,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嘴唇顫了顫,豁然起身,
一言不發自側奪門而出。
衛祁在稍有些驚訝,給喬吟遞了個眼神,
便匆匆跟了上去。
謝寅目送他二人遠去,
也并未多言,
只是收了目光,
淡淡道:“該說的都說完了,諸位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謝小公爺。”喬吟望著他,說道:“玄直既是因秉性趨邪,外加種種緣由,落至如此……但他不過一介惡道,縱使可煉僵化邪翻云覆雨,如何得攪弄朝堂風云?那些事——”
未等她說完,卻被謝寅忽然打斷:“是我做的。”
他抬起頭:“我雖看不慣玄直行徑,
與之有諸多分歧,
也從未想讓他傷害李娘子等,但其余種種皆是謝某所為,不是早就說過了?喬娘子為何還要再三盤問,
糾結萬分?”
傅秋紅只覺得好笑,這小公爺八成是瘋了,剛剛還在說自己攔不住玄直尋仇,轉頭提到其他又忽然改口。
她忍不住插嘴罵道:“謝寅,這幾天瞧見死那么些人你都自責得茶飯不思,還有那日大理寺,若不是你我們也全活不成,你這般性子,卻要說除了煉僵的壞事都是你做的,是當我們在場的都是傻子?”
喬吟也笑道:“小公爺這罪也認得過于簡單了。”
她狐貍眼轉了轉:“我也實在瞧不出你有何必要的動機。”
謝寅搖頭:“喬娘子所言差矣,玄直有恨,我亦有恨,失勢被欺被宮中無視的是我謝府,死去無可伸冤的是我母親,我早早便做了那些,不應該嗎?只不過我不同于玄直想趕盡殺絕,攔不住他借此煉僵害人,早就心生悔恨,所以瞧著才無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