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一擺手:“沒什么,我不怕。”
這小子講話沒頭沒腦,李秀色也不在意,只是托起腮瞧他。
面前的小少年吃好喝好,神色如常,倒讓她心中甚是寬慰,想當初青山鎮時,他抱著腿縮在角落里問她“是不是來殺他”,那絕望而哀慟的目光,讓她常常憶起便心頭一痛。她知曉顧夕比她想象中更堅強,但未曾想短短時日,再見他時眉眼言語間竟也恢復了幾分往日神采。
青山鎮一別,他還因被迫長大強撐著彬彬有禮地喚她“李姐姐”,一手操辦了全府的大事,仿若成熟了不少,只是那份端莊與堅強中多少鍍了幾分悲傷的影子。而現如今又愿意喚她“漂亮娘子”,說明他心中的擔子到底輕松了幾分,猜想多半有顧家人多加開導與教育的功勞。李秀色沒有去多問,心中只覺得歡喜。
似是察覺她放在面上的目光過久,顧夕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我也知道我生得是挺好的,但現在我面上莫不是鑲金子了?”
李秀色嘿嘿一笑道:“你面上的可比金子好看多了。”
她全然是長輩夸贊語氣,聽到旁人眼里便不是那么回事,尤其身旁另一位周遭的空氣都涼颼颼了幾分。
顧雋在那邊廂忽而“誒”了一聲:“昨昨兄?你臉色怎么不大好?是坐著不舒服么?”
“沒事。”顏元今捏著手中空空的杯子,皮笑肉不笑道:“舒服得很。”
春宴上,除了有各家小姐公子相聚,更有各種表演,小娘子們品茗賞花,同伶人樂師一道表演,好不熱鬧。
小郎君們則是有“文會”及“武會”兩輪比試,文會勝者及武會勝者各能獲得頭獎——上品香囊,供小郎君送給場上心儀的女子,公子哥兒們紛紛躍躍欲試,想在這兩輪比試上拔得頭籌,惹娘子歡心。
那兩個香囊樣式精致好看,李秀色遠遠瞧著便喜歡得緊。眼巴巴瞅了半天。
巴掌
比試開始。
那魁梧公子雖有些怵這世子,
但到底也不想在自家吳妹妹面前丟了面子,主動出了手。
顏元今雖上了臺,可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架子,
即便是對面那公子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