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一溜煙跑了,廣陵王世子并未去追。
日月交替,此時太陽將將下山。
福冬來到主子旁,見他正低著頭,對著自己掌心發呆,福冬不知空空的掌心有什么好看,又不是握了什么東西。但他意外發現主子的耳朵竟有些微微泛紅,他從未見過主子耳紅,便有些擔憂道:“世子,您病了?”
顏元今沒答,他收手,揉了揉額,太陽穴陣陣地疼起來,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五?!?/p>
廣陵王世子沉默片刻,終于“嗯”了一聲:“跟上人,護好了?!?/p>
“是?!?/p>
打斗
天色暗得極快,
馬車途徑長巷時還能瞧見天邊大片的晚霞,出了巷子,光亮便早已散了。
馬車前的是福冬。
他乃暗衛,
給小娘子做車夫這事本當有陳皮來做,
可陳皮不知為何每至十五便尤其忙碌,
抽不開身。
福冬不比陳皮生趣,在外人面前素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一心駕馬,沒一會兒車內的小娘子便自己有些坐不住,主動撩開了簾子,
盯著悶葫蘆的他半晌,開口道:“除了你,
他還派了多少個人在我周遭?”
福冬道:“回娘子,
未數過。”
李秀色坐回去,
沒一會又探頭出來:“多久能到家?”
福冬道:“回娘子,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