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見狀,眼珠子一轉,立馬懂了:“待事辦完了,小的就叫人把這宅子拆了!”
“那這……”小娘子抬手指著那牌匾。
“是王、府。”她身旁的另一位娘子接口道:“李妹妹需頓著讀。”
李秀色“哦”了一聲,立馬又追問道:“此人是誰?”
陳皮道:“喚做王甫熊,一個員外罷了。”
“員外?”坐在對面的道靈摸了摸頭:“世子,你為何要、要派人把在吳府昨夜抓到的暗衛丟、丟到他門口?”
顏元今沒答,陳皮只得在旁解釋:“之前主子查過,這個王甫熊曾于順天府調過都中百姓戶籍卷宗,最關鍵的是,此人似乎還與謝家有些遠親。”
喬吟道:“是覺得至陰處子血一事與王甫熊有關?”
未等回答,忽聽人群竊竊中傳來了誰人看見那尸首時的一句“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顏元今眉頭一挑,對著一旁暗衛使了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立馬上前去將人自人群中“請”了過來。
那人起初還有些掙扎,一到茶棚處看見幾個衣著鮮亮的公子小姐,又被那生得極漂亮的郎君丟了塊銀錠,忙畢恭畢敬了起來:“幾位是……”
“你認得那尸首?”小郎君身旁的小廝發問道。
“不認得。”那人如實道:“只是見過。”
“見過?”
“是,”那人乖乖作答道:“也是巧了,過去也是于這王府門前見過幾次。”
“如何見的?他做了些什么?”
那人回想了下:“只是碰巧撞見他出入宅子罷了,做什么倒沒見著。”說完,又想起什么:“哦對了,倒也奇怪,每回見著他都是深更半夜。有時除了他,還有旁人。”
“旁人的臉你還記得嗎?”
那人搖搖頭:“我也是瞧見人了才能想起來,這會兒問我,全然沒什么印象。”
陳皮看主子一眼,續問道:“你認得這宅子主人?”
“不認得。”那人道:“王甫熊乃員外,我一個打更的,雖住得近,哪配與此等人相識呢。”
一番盤問,再問不出什么,陳皮留了信息,叫那人歡天喜地地捧著銀子走了。李秀色憤憤道:“如此看來,這家伙當真與那深夜潛入吳荑兒府中之人有聯系,多半便是他派人搜刮城內至陰相屬女子,將人捋走又取其之處子血后拋棄的幕后黑手。”
喬吟沉吟道:“王甫熊行事倒也謹慎,總是于深更半夜差人做事,也不易叫人察覺,可惜算漏了這個在附近半夜打更的。”
正說著話,忽見顏元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再拍了拍衣角,徑直朝王甫熊府上方向走去:“既然確認了,不得進去查查?”
李秀色幾人見狀,也忙立馬跟了上去。
李秀色走在最前,沒曾想前頭那廝突然停下了腳步,她一個沒反應過來,頓時又撞了上去,疼得倒吸一口氣,捂著額頭后退兩步。
廣陵王世子轉身看了她一眼,再看了她身旁除了他小廝外的其余三人一眼,“嘶”了一聲道:“方才我便奇怪了,你們跟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