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拿來給小娘子嘗嘗。”
每回小蠶開門時都是避開了府中其他下人,這回眼見著有旁院的丫鬟在邊上偷偷地望,她忙道:“你拿回去吧,小姐不會收的。以后也莫要再來了,好在前幾次老爺二小姐都不在,也沒人撞見,若是叫旁人曉得世子整日給三小姐送東西,傳了出去,影響怕也不好。”
陳皮又一次吃了閉門羹,回府便將原話一五一十搬給了自家主子。
廣陵王世子到底是個沉得住氣的,手里捏著茶杯輕輕地晃,只哼道:“有何影響不影響,本世子做事還怕別人說什么不成。”
陳皮撓了撓頭:“主子,不是怕影響你,李娘子說了,是怕影響她自己。”
顏元今:?
“李娘子說她二八年華,芳齡正好,正是擇婿的好年紀,不想因為主子您鬧出些閑言蜚語,從而斷了其他姻緣。”
“……”
手里的瓷杯硬生生一個不穩(wěn),杯中茶水都灑出了幾滴,廣陵王世子儼然是氣笑了:“她真這么說?”
陳皮用力點點頭。
顏元今將瓷杯“啪”朝桌上一放:“她說的也沒錯。”
陳皮曉得主子這是在說反話,心里正氣著呢,便站在一旁識趣地沒敢出聲。卻見顏元今忽而從位上站了起來,拎起一旁那被退回來的食盒,作勢便要朝外走,他忙追上去:“主子,這是去?”
“出門,”廣陵王世子懶洋洋道:“本世子親自去替她斷了那些勞什子姻緣。”
可還未走出棲玉軒,便見著一人影。
廣陵王似已等待許久,不動聲色地在他手中的食盒上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只微微笑道:“要往何處去?”
顏元今掃他一眼,見他神色帶了些疲態(tài),似是一夜沒有睡好的模樣,應當是新?lián)Q了一身銀色鶴紋襕袍,饒是如此,也抹不去身上沾染的那股陰沉暗朽的尸氣味道。
他神色帶了些許譏誚:“我都沒管你在何處,你倒是管起我來了。”
廣陵王似沒有同他爭執(zhí)的意思,只道:“今兒,陪我進宮一趟。”
顏元今本不想搭理他,抬腳正要朝外走,聞言步子卻是頓了下來,想起王甫熊那樁案子,再看了看手里的食盒,還是點了點頭:“也好。”
過了午時,李秀色照例要出去逛逛,過兩日便是喬姐姐的生辰,她需去備一些禮。
到了長街,買了快肉酥餅,正一邊吃著,一邊在琳瑯滿目間逛著,忽見不遠處的書店前站著一道熟悉人影,正彎著腰,在觀摩門旁掛著的字畫,身旁跟了個小廝,也在幫他挑挑揀揀。
李秀色見了顧雋便深覺親切,要上去打招呼時,聽得不遠處的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她隨意瞥去一眼,便見著小桃花穿梭而過的身影。
馬上少年耳后鈴聲清脆,惹得行人紛紛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