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色點頭:“我關心您。”她語氣認真:“身為朋友,我既已知道,便不能不關心。”
上一回對他說“關心”,系統提示了通關,這一回卻沉悶無聲,廣陵王世子眼下似對“關心”這兩個字不屑一顧,笑了笑道:“朋友?”
他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知曉了此事,便多了一個接近我的把柄?”
又道:“是不是覺得,我沒追究你,便是準許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李秀色聞言愣了愣,雖說她有些這個想法,但這廝怎的還將她心里話說出來了,她覺得他語氣不善,當即面不改色地搖了搖頭:“我絕無此意。”
顏元今冷笑道:“沒有此意,那便管好你的嘴,與那沒用的好奇心。”
話音剛落,忽聽一陣急促的下樓聲,打破了僵持氛圍。
陳皮一溜煙跑了過來,人未到聲先至:“主子呀!您下來用餐怎的也不吩咐小的一聲,這這這、這菜都涼了罷?可要我去后廚叫小二熱熱?還有這湯……”
顏元今放筷:“飽了。”
陳皮“誒”一聲:“這便飽了?”
廣陵王世子什么話也不說,踹開了身旁擋路的凳子,轉身兀自上了樓。
陳皮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又見李秀色一臉懨懨地低著頭,料想兩人方才應當是鬧了不快,正要說些什么,忽聽李秀色長長地嘆口氣,而后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紙,抬頭朝他遞來道:“這是衛道長贈的遮息符,有防飛僵探息之能,我給世子他定不會收,勞煩小哥轉交。”
陳皮聽她簡單介紹了番符紙作用,寶貝地揣進了袖中后,方才好奇問道:“李娘子,您方才同我家主子說什么了?我怎的瞧他面色有些奇怪。”
“沒什么,”李秀色心中也有些郁悶:“只是似乎將他惹生氣了。”
自打白日這李娘子夸過自己,陳皮內心便對她頗有好感,見狀不忍,便寬慰道:“主子一向如此,喜怒無常的,娘子莫要掛在心上。”
李秀色望著樓梯口消失的人影一眼,搖了搖頭:“是我的過錯,太自以為是,心急逾矩了些。”
她說著,又想起什么,忽又問道:“陳皮小哥,月圓之事,除了你我,還有何人知曉?”
陳皮聞言卻是面色一變:“娘子方才該不會在和主子聊昨夜的事罷?這、這可是大忌,我勸您一句,今后還是莫要多問了,若是再問,主子定會同您翻臉的。”
又道:“據我所知,您應當是
白僵
李秀色只覺心快要跳出xiong腔,
聽見他聲音,卻也只呆呆地扭頭對著門外月光下的人影看了一眼,又慢吞吞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