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忙道:“主子,我還得守著您哪!還有我懷中這大氅,待您熬過去還得給您披上——”
沒待他說完,顏元今已道:“給那丑丫頭披上,若是凍死了,也算你頭上。”
“……”
陳皮道:“可——”
“滾。”
“得嘞。”
陳皮抱著大氅,忙不迭飛奔而去。
洞中,顏元今看了那一團手帕一眼,輕嗤一聲,而后將之隨意咬在了嘴里,身子隨著夜色明亮,逐漸彎了下去。
作惡
一夜寂靜。
洞中人孤身熬過,
瘋痛之意盡褪,月落之時,終揮一揮衣擺,
從容將手中鐵鏈一丟。
口中巾帕也被他一并丟棄,
正欲出洞,
目光卻落在那桃木棍上。
他抬腳踢了踢,神色中透出幾分不屑,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幾步,腳下卻又一頓,突然退了回來。
李秀色歸來后做了半宿的夢,
夢中魑魅魍魎在身后齊追,她嚇得慌不擇路,
恰一頭撞進誰人懷中,
拽住那人袖口道:“好漢,
救救我——”
那人低頭,
耳側垂落的銅錢鈴鐺叮當作響,并未推開她,只悠悠道:“可以救你,但需有個條件。”
李秀色忙道:“您要做什么我都答應!”
“既然如此,”那人慢條斯理:“那便給我咬一口罷。”
李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