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搖搖頭:“有些奇怪,猴毛兒往常總要蹭我,從昨夜起便不叫我碰了,一直咬自己的鏈繩,今晨起來見那繩子竟都被它生生咬斷,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李秀色皺眉:“莫非它是被那蔭尸嚇著了?”
“猴毛素來膽子大,應當不是。”顧夕道:“況且我看青青就沒什么反常,反倒還比往常更黏我大哥了些,我大哥要去學堂,它都恨不得跟著一起去。”
說著,哼一聲:“都是狗,怎么有的就這么衷心,有的叫它主人累得半死快將宅子翻了個遍都尋不得個影。”
李秀色寬慰道:“你也不必擔心,許是偷偷溜去玩了罷。”
“但愿吧。”顧夕揉揉右眼:“可不知為何,我這眼皮直跳,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大好的……”
話沒說完,這小少年的目光便定在了不遠處,看清來人后,隨即長嘆一口氣:“我就說罷,準沒什么好事。”
李秀色順著他目光瞧過去,只見顧朝一襲白衣立于廊內,先是對她微微頷首,而后看向桌邊人道:“阿夕,該去學堂了。”
喝茶
顧夕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知道了。”
他朝前走出幾步,
回頭沖李秀色眨眨眼:“漂亮娘子,你放心,方才我撞見你與世子的那些,
我不同別人講。”
又道:“我要是同別人講了,
胤都其他小娘子準要找你麻煩,
尤其那個燕禾郡主,我兩年前見過她,嚇死人啦!”
李秀色哭笑不得,連忙對他揮揮手,叫他別再在這油嘴滑舌,
快找自己哥哥去。
顧朝倒是饒有耐心地等著,他這個弟弟雖頑劣了些,
卻素來為人熱心,
想來是與這李娘子交上了朋友,
他也不便多問。
他瞧著顧夕那道明黃色跑來的身影,
倏然發現,這孩子又長高了些。
如雨后春筍,等開春后怕是要趕上他了,到時得提醒裁縫鋪子往后的衣裳都要給他改大一截。
又低頭瞧見顧夕鞋子似乎有些不稱腳,這孩子天生腳生得大,每回都要讓鋪子給他特定尺寸,眼下怕還是要增,這也得記著。
那日發了火,
一時沖動將阿弟的書都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