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祁在心中奇怪,若沒有祖先于這宅院中就地掩埋,又怎會有蔭尸?
他本想借祖籍查看有無蛛絲馬跡,可眼下卻一無所獲,想來只有等今夜開棺,一切才有答案。衛祁在點了點頭,并未多言,只將籍冊放回其中,道:“多謝。”
顧朝合上木箱,正要抱回祠堂,卻不知怎的忽而絆了一腳,他手上一亂,那箱子險些要掉,一旁卻有人輕松將之撈了過去。
他抬頭一看,那人一身青綠錦袍,語氣不屑道:“你們顧家的人是不是都有些重心不足,不是摔了便是暈了,嘖嘖,我還以為就顧雋會這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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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正是清晨殺了雞后便再沒了影的廣陵王世子。
顧朝得用兩手抱著的木箱,
他單手便能托著。
顧朝雖沒見過這世子,但看衣著談吐,一眼便認了出來,
他曉得這人素來對誰說話都不大客氣,
便也并未在意,
只于站穩后道:“多謝世子。”
謝的是他接過了木箱,這東西年代過久,是萬萬不經摔的。只可惜方才自己手上抖得太厲害,箱子許也未扣緊,雖然世子將之護住,
仍是從中落出了兩卷畫軸。
顏元今未應謝,只將托著木箱的單手朝前一伸,
顧朝心領神會,
當即抱了回去,
隨后便見廣陵王世子彎腰將那兩卷畫軸撿了起來。
展開其中一幅來看,
上頭畫著一位面容俊朗的男子。
顧朝抱著箱子,行動不大方便,倒是不遠處的顧雋上前來,解釋道:“這畫上是曾祖父年輕時。”
顏元今“哦”了一聲,沒什么興趣地將畫軸卷回塞了回去。
再展開另一幅,上頭的墨跡較為模糊,但不難看出是一對夫妻,作為妻子的那一位懷里還抱著位嬰兒,
似剛出生不久。
顧雋似也難辨認,
瞧了眼旁邊的姓名小字,道:“這應是高曾祖父與高曾祖母,與我剛剛出生的曾祖父。”
顏元今依舊“哦”了一聲,
正要卷回去,動作卻頓了頓:“你說這是你高曾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