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同他說不明白呢?
于是她抬起頭,望向他,雙眼炯炯有神:“您問我為什么要回來?”
顏元今避開她的眼神,他知道他此刻情緒不對,她大傷初愈,他本不該計較這些,無論她在哪兒,會去哪兒,她只要好好的,性命無憂,這應當是他最該高興和滿足的事。
但他好歹是堂堂廣陵王世子,他喜歡的小娘子,卻告訴他她不是這里的人,遲早有一天要離開他,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實在——
腦中混亂嘈雜,心煩意亂,臉頰卻倏然被捧住。
廣陵王世子的思路瞬時被打斷,小娘子忽然就這么沒有預兆地親了上來。
“……”
李秀色親得有一些吃力,因為她的姿勢不對,防止自己掉下去,她捧著顏元今的手不敢放松掉一點。
她親吻他,學著印象里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吮吸了一下他的唇畔。
顏元今的身子有一點僵。
小娘子身上有一股自然而然的清新皂香,猝不及防地麻痹了他的呼吸。
他怔愣許久,才垂了下眼。
紫瓜,主動,親他了。
這讓他的大腦全然沒了別的思考能力。
李秀色親了兩下,覺得差不多了,便要將他放開,身子卻被撈住,幾乎是抱了過去,手避開她的傷口,嘴唇卻片刻沒能和她分開。
他扶住她后腦,并不想讓她撩撥后再一走了之,月下樹影,只能聽見彼此沉重而交織的呼吸。
“顏元今,”小娘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喊他‘世子’,她有些正式且羞怯地在被親得昏昏欲墜時含糊不清地道:“我留下來……是因為至少現在,我想同您一起。”
……
她承認了,也不打算再騙人了。
“我心悅你,我想同你一起。”
回都
雖說陳皮從前曾跟主子學過些半吊子的內功心法,
但在過濟世觀前那“冰河”時還是險些被活活摔死。
他甫一入觀便慣性要嗷一嗓子,誰料嘴還未張開一半,就被人“啪唧”一記捂上了。
樂雙將他撈去一邊屋檐上,
又頗有些嫌棄地將沾了他口水地掌心放他衣服上擦了擦,
一面道:“不必謝,
老頭我可是救了你,壞了那小子好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說完還朝一方向望去,一面捋著胡須,一邊“嘖嘖嘖”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