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也一臉訝然:“道長戒懲未免過重。”
“老夫并未罰他。”長齊頓了頓:“是他自愿去的。”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視線向后山處飄遠,緩緩道:“他自愿與我做賭,若能破了玄牝陣,我便任由他去,這是約定好的。”
話音落,便聽后方頭頂不遠處一聲嗤笑:“到底是想任由他去,還是以破陣為由提他道法,強輸道心,將他逼至無法回頭,趁機叫他接了這個下任掌門的頭銜?”
李秀色聽著這聲音便是一怔,抬頭時見一抹青綠,今日穿得比草色還嫩的小郎君也不知是何時來的,輕飄飄落在幾人周圍。
“昨昨兄。”
顏元今慢條斯理地“嗯”了一聲,并沒有看他,目光也沒落在一旁的小娘子身上,李秀色也沒有吭聲,就見長齊轉身,靜靜地看向這位小郎君,笑道:“世子,你到底還是來了。”
他雖是在笑,卻又有些喟嘆似的:“老夫等著這一日。”
“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陵墓
話音落,
便聽廣陵王世子嗤了一聲,開口道:“這破地方我想來便來,想不來便不來,
你倒是多嘴起來了。”
他這般嗆聲,
長齊只當未聞,
笑道:“后山除陣,令有幾許陵墓,世子方才,是去看過他了?”
這話讓小郎君的面上登時蒙上一層烏云,竟是直接讓今今劍出了鞘,
橫上前去:“你別以為那老東西死了,你廢話這么多,
本世子就不會殺你。”
顧雋有些聽不懂他們的對白:“昨昨兄,
你去看何人?誰人死了?你要殺誰?”
“……”李秀色忙在旁拉了拉顧大公子的袖子叫他閉上了嘴,
這騷包一看就是同長齊很有些恩怨,
此刻劍都拔了,一不小心只怕是真要打起來,還是乖乖在旁觀望的好。
只見長齊緩緩點頭道:“此事到底是觀中有錯,師傅當年有令,但凡世子想,你哪怕是將此處拆了,我也不會攔你。”
李秀色忍不住與顧雋對視一眼。
這陰山觀到底是多對不起顏元今,這種話也說得?
但到底是聽出這老道士對他話間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