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在旁聽著,
只覺自月繡起這名字便越聽越覺得熟悉,
忽道:“等等,你是說端遠?”
他皺起眉頭,上前一步拿過冊子:“讓我瞧瞧。”
總算是有要摸著藤上瓜的苗頭,顏遠今挑眉問道:“認得?”
“這不是……”尤老沉吟道:“這不是辛柔祖父的名號么?”
辛柔?李秀色訝然,方才被這說話難聽的世子氣哭出去的那黃衣女子?
尤老翻了翻冊子,
確定道:“端遠兄長我二十余歲,自我記事起其父月繡便已身故,
且化姓為辛。”
籍冊上寫月阿柳自身并無子嗣,
如果這族長所言非虛,
那豈不是說明,
眼下唯有辛家她胞弟這一支是與她有血緣關系的后代了。
這么說……
李秀色在心中計算一番,忽而一怔,這蔭尸便是那辛柔的高曾姑奶奶了?
難怪辛柔形容秀麗,且看月阿柳的畫像,便多半能看出他們家的樣貌定個個是人中龍鳳。
“他可還活著?”
尤老點頭道:“端遠兄雖早已過鮐背之年,但身體尚好,尚在人世。”
顏元今扶上下巴,笑道:“行。叫他過來同我談談。”
“這……”尤老聞言,
當即尷尬道:“殿下,
端遠兄年歲已大,腿腳不便,常年在床,
恐怕……”
李秀色曉得顏元今那騷包就曉得做些叫人為難的事,忙在一旁主動體諒道:“無礙,我們還是親自過去罷。世子,您覺得呢?”
廣陵王世子淡淡朝她看去一眼,只冷哼一聲,陳皮跟著他的時候都不敢三番五次搶他話說,這紫瓜倒是自覺得很。
不過他終究未有異議,只頗有些懶散地起了身,率先行了出去。
他腿很長,大步流星,李秀色忙要屁顛顛跟上去,忽想起什么,又退回去順了兩塊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