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想要資助我學畫的善良的柏爺爺:
非常感激您,我是非常喜歡畫畫的!
但爺爺,高中學業太緊迫了,我還是希望能以考z大為重,畫畫我想等到了大學時有機會能夠自學。
柏爺爺,上次偶然聽說您的療養院也在京市,和z大就是隔壁區。
一想到將來或許能在同一個城市,我就更有干勁了,我不會打擾爺爺,但一定考上z大給爺爺看!
……
傅斯霆這封信寫到一半,因為準備期中考,已經整整三周都沒有打開手機。
那時文瑄的鬧劇正甚囂塵上,他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考完,他才看到了暴風雨過境后的災難場面。
曲織帆:“是吧?氣吧!我早就氣過頭了,現在很淡定。我也想知道什么網上這些人都在顛倒黑白。我這幾周天天都在跟人對線!”
她告訴傅斯霆,她擺事實、講道理。然而對面就是不聽不聽不聽,結婚證結婚證私生子私生子。像ai復讀機一樣。
后來她直接放棄對線了,對方只會把她拉到他們的水平線,再用腦殘打敗她。
那天晚上傅斯霆也沒忍住,也跑到網上跟人吵了一架。事實正如曲織帆所說,沒用,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選擇性眼瞎的人。
他一晚上沒睡著。
閉上眼睛,就是電影里厲非在陽光下的笑容。不明白那么明亮的人為什么卻要承受那么多的無端惡意。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絨毛小娃娃軟軟的臉頰。
厲非是不是很難受。
不知道有沒有人陪著他。
如果他能現在就去他身邊就好了。
……
幸好,網上的輿論雖一面倒,至少在傅斯霆班上輿論卻是壓倒性支持厲非的,有幾個陰陽怪氣喊著結婚證結婚證的男生,很快被罵得不敢作聲。
擔心沒有用。
傅斯霆現在能做的,只有繼續埋頭好好用功。
但有時候想到網上一邊倒的造謠和謾罵,還是感覺窒息。眼睜睜看厲非陷在惡意里想不出辦法,他在寫給柏爺爺的那封信后半忍不住加了些私心。
“柏爺爺,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我有一個住的很遠的學長,最近遭遇了難以辯駁的責難和委屈。我很替他難受,卻沒辦法陪著他。更不知道能為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