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咬,輕一點。】
他都還記得,正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吻的投入,眸色晦暗沉浮,握在掌心的手一直放在跳動的心臟上。
“厲非。”
滾燙交融,他千言萬語,又說不出什么。
只能一遍遍重復著愛人的名字。
“厲非。”
“厲非。”
……
厲非絕不會承認,他其實被吻得有點氣喘腿軟。
有的人……真的每次都學得特別快。難以想象前幾天還被親哭了的人,現在卻直接從小心翼翼的小獸變成了一頭不再壓抑的野獸,舔舐啃咬,呼吸粗重,貪婪地把人拆吃入腹。
月光是冷的,夏夜卻炙熱。
厲非的體溫本來就高,現在更是蒸騰得靈魂都要漂浮出軀一樣殼。寬大的床松軟蓬松,被肆意地揉皺。傅斯霆把他更用力地按向自己,極盡溫柔和強勢地索取。
真好。
他其實喜歡傅斯霆什么都想要的樣子。喜歡他貪婪,喜歡他變得什么都想要。
厲非環著愛人的脖子努力回應,沉浮欲念之海,心又同時軟得很。
他的少年就是很好。即便會痛苦,也不會一直陷進去。
二十八歲傅斯霆的陽光燦爛并不是裝的,真的是只要對他好一點點,讓他開心一點點,他就會立刻幸福給你看。
……
隔天早上傅斯霆恍惚得很。
有個詞叫做“食髓知味”,他現在才知道有多可怕。
真的,沒有碰過也就罷了。可經過這一夜,他終于知道了擁有厲非的感覺。
那些顫抖和shenyin的誘人,稍稍回想就讓他戰栗的尾椎發麻。以至于明明昨晚已經索求無度,結果一大清早的,他居然又……
傅斯霆現在努力克制。
他覺得荒謬,荒謬于二十八歲的自己到底身體多好,也荒謬于現在自己吃過了知道有多香,以至于只是看著身邊的厲非的睡臉,都再度干渴煎熬。
這樣不行,傅斯霆認真反省。
本來命運之神就是看他太凄慘可憐,才會短暫地送他回來“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