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霆還記得寵物店老板說過,要教小狗規矩,不能太過縱容,這樣小狗以后才能長成好大狗。還有就是,好像小狗不能吃巧克力。
芝士還是很乖的。
雖然饞,不讓吃就不吃了。但看它可憐兮兮,傅斯霆還是剝了一顆肉腸給它。
小狗搖著尾巴開心地走了。
……
午后的天空有些暗淡,似乎要下雨。
佛羅里達很熱,但是一下就是大暴雨,厲非起來檢查窗子是不是都關好。回頭一看,剛剛吃飽喝足的傅斯霆,已經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傅小霆,怎么困成這樣?午睡的話還是去床上。”
他回到傅斯霆身邊,試著把沉重的人從沙發上弄起來。剛剛抱起,脖子卻被摟住,傅斯霆把臉懟在他肩窩,困困地蹭了一會兒。
一陣悶雷。
傅斯霆指尖緩緩拂過冰冷的鏡鏈。
“厲非。”
厲非眼皮輕跳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和二十八歲時的他太像了。表情也像,但就是因為太像,厲非清楚意識到傅斯霆現在好像哪里不對。
雷聲只剩余韻,卻一聲聲滾滾敲打心房。他皺眉撫上傅斯霆的臉頰測了測溫度,有點燙。是發燒了?但額頭又不熱。
“……”他突然想起,剛才的酒心巧克力,他吃了好幾顆!
還有飲料。
他以為買的是果汁。但現在仔細看那空瓶,好像不小心買成了甜的低度數雞尾酒。
“你喝醉了。”
傅斯霆酒量一直約等于沒有,一杯啤酒醉。醉了就是這種面色潮紅,定定看人的樣子。厲非終于找到他不正常的原因,才想松了口氣,突然微涼的指尖攀上他的臉頰,指腹蹭過他的金絲鏡框。
“我沒醉。”傅斯霆說,“很清醒。”
有人每次喝醉都說自己清醒,厲非無奈,正要用力公主抱,忽然前襟被一拽,整個猝不及防被傅斯霆翻身壓在沙發上。
黑瞳孔微微放大,傅斯霆身子微微搖晃,卻固執地挺直脊背,眼神迷離中又透著倔強的清醒。
他瞇起眼睛,嘴角上揚,勉強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笑容。
幾乎是以清醒而有邏輯的語序,真誠地說:“謝謝你,給我買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