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警局出來,一切真相查實,可傅斯霆卻好像也沒有很喜悅的樣子。
中午一桌炒菜色香味俱全,他上飛機(jī)前直到現(xiàn)在十好幾個小時都沒吃過什么,這時候卻仍舊有種勉強(qiáng)硬頂?shù)母杏X。
“小霆,吃不下就不吃了。”
他的狀況還是有些不對,厲非想帶他去就近的醫(yī)院看看,可他不愿意。
奧蘭多的暴雨似乎又追著他們回到了國內(nèi),周遭一片山雨欲來的潮shi氣息,厲非只能又帶他去附近賓館開了個房間待著。
不一會兒,大雨再度傾盆。天灰蒙蒙的沒有顏色,氣壓也越來越讓人窒息。
“寶貝,累就再睡一會兒吧。”
傅斯霆點(diǎn)點(diǎn)頭,卻軟綿綿地陷在沙發(fā)里沒有動,像是依舊沒有任何力氣,看起來仍舊蒼白疲憊又渙散,有一種枯萎的感覺。
厲非給倒了一杯溫水,輕聲叫他:“乖,喝點(diǎn)水。”
干澀的唇被滋潤了。厲非將水杯放回茶幾上,又蹲下身去握他的手。
那只手仍舊冰得嚇人。
昏暗的房間透著一股窒息的沉重,空氣都被傅斯霆的灰暗浸染。厲非坐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人生法又難舍難分。厲非一開始覺得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不應(yīng)該,可下一秒唇被狠狠咬了。有人呼吸紊亂粗重,正在拼命索取,帶著一種不要命的瘋狂。
"小霆,"他在換氣的間隙里輕聲喚他,"我在。"
“我在的,一直在。”
傅斯霆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箍著厲非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幾乎是要用盡最后的生命將自己所有的情感、痛處與依戀,都傾注在這一刻的親吻和耳鬢廝磨里。
厲非垂眸,依舊溫柔回應(yīng)。
衣襟被修長的手指探進(jìn)、滑入,傅斯霆掌心滾燙,與冰涼的唇形成鮮明對比。
這次竟然是傅斯霆主動脫他衣服。
厲非跨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撕扯,放棄理智環(huán)抱著親吻。
一次又一次。
這一回傅斯霆雖然還是有點(diǎn)沒有章法,但已經(jīng)不是昨晚那樣笨笨的。他很賣力,非常賣力,只在弄到一半時才又好像恢復(fù)了點(diǎn)神智,開始溫柔下來,并時不時偷偷觀察厲非。
似乎,如果他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和抗拒,他就會馬上碎掉一樣。
荒唐完了,傅斯霆再一次睡得很沉很沉。厲非打了幾個電話,才陪他一起在雨中在狹窄柔軟的沙發(fā)上相擁而眠。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厲非就在這安然的黑幕之中抱著懷里人默默聽雨。
不久,懷里人也醒了,動了一下,像奄奄一息的小動物,很輕地喊了一聲:“厲非。”
“嗯。”厲非點(diǎn)點(diǎn)頭,下意識就摟緊他,讓他的頭抵在自己xiong口。
窗外沒有聲音,黑夜里萬籟俱寂。
良久,xiong口逐漸shi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