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二十歲的厲非親爸不做人,前老板不做人,前同事不做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能相信他出淤泥而不染?
隨即更有人扒出當年十歲的厲非在偏遠山區拍戲,求父親資助了一個當地孤兒。可那個孤兒長大后卻沒有學好,打群架當街砍死了好幾個人。
現在這事也被算到了厲非頭上。
玄學神棍大師一個個跳出來,說他救了壞人惹了不該有的因果,現在就在遭報應。
……
曲織帆被氣死,法國凌晨兩三點她也完全不睡。一邊對線一邊打給傅斯霆:“這群人都瘋了吧,前老板和前同事犯事也能連坐?合照就更離譜,他當時多大,十三歲?那些人真眼瞎看不出來他當年就一個孩子,他能知道什么內幕啊?”
“為什么就不用腦子想想啊,為什么全網都是無腦罵啊,我真想不通!”
傅斯霆也想不通。
所以雖然理智上知道對線沒用,他還是忍不住去網上一條一條回復,擺事實講道理,幫厲非辯駁。
結果就是收到無數極其惡毒的謾罵詛咒。
可厲非的評論區,只比他的私信更加惡毒百倍千倍。
他最珍貴的寶石,卻被人這樣殘酷又一筆一劃千刀萬剮,他卻不能保護他。
傅斯霆就是因為這個才遲到了快一個小時去了晚宴。面對廈教授也全程心不在焉,都不知道那天晚宴怎么結束的。
那一晚上他都沒睡好,抱著手機蜷縮著特別難受和不甘心。被子像是溫柔的懷抱,讓他想起夢中厲非的體溫。
夢里那人二十八歲,平和、包容又溫柔。
溫柔得根本不像是……遭到過這種聲勢浩大的殘忍抹黑和討伐。
……
厲非坐在辦公桌前,拿著錢包里的小狐貍圖片對著陽光看了又看。
他這兩年也成長不少。
還記得
傅斯霆多次道歉,鄭社稷才終于松口原諒,但又非逼著他親自再和廈教授登門道歉。
傅斯霆怎么想都覺得強人所難。
業界大佬會搭理一個本科生?根本不會理他吧。
出人意料的是,他鼓起勇氣發出信息,廈教授居然很親切地回了。